劍起刀落,人頭滾滾。
誰能想到在這個和平的年代裡,藏在墜龍谷中的,竟是這等血腥殘酷的暴行,一個個被鬼氣侵蝕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順著血肉的氣味來到這裡,迎接的卻是死亡。
深淵中,到底葬了多少人?
怪不得自己一路行來,所聞所見,盡是空城;怪不得中心感染區會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怪不得六大宗門要聯合把守住各個谷口。
僅是一眼,葉鋒就看得血脈噴張,他的心在刺痛,殺意也在不斷上湧,六大宗門如此屠戮這些被侵蝕的普通人,說什麼俠以武犯禁。
這分明是喪心病狂!
“放他們出來。”
幾人早已放下了鐵籠,這些冥府弟子看著前方的殺戮,眼神異常冷漠,更有甚者雙目綻放出嗜血的光,只恨不能動手去屠宰一番。
染血的鐵籠很快被開啟,可伶裡邊兩名早已變得血肉模糊的人,這會連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讓他們滾出來。”
嶽登川嘴角掛起一絲殘酷的笑容。
在這裡,參事雖然無聊了點,但勝在報酬不菲,而六大宗門的弟子每一躺交差完畢,都會有一兩個小時的領賞跟休息時間。
在這空閒的休息時間裡,當然是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比如,折磨一番這一路上抬著的兩個人,能被他們這些精英弟子抬了這麼久,此等待遇哪是那麼好享受的,定然要還。
“讓你們出來聽不見嗎?”
一名臉上有著蠍形印記的冥府弟子吼道。
“嶽登川,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一名男子緩緩爬了出來,看向嶽登川滿是恨意。
“我卑鄙?”
“想當年你為了一株三花碧蛇草把我打下山谷,那就不叫卑鄙?候禹齊,咱們半斤不說八兩,怪就怪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個廢物。”
嶽登川一腳踩在鐵籠上,神情無比桀驁,在他手上還把玩著一柄飛刀。
“你要怎樣?”
侯禹齊低下了頭。
成王敗寇,落在嶽登川手中他自知沒有活命的機會,只求接下來能痛快的死去。
“聽說你還有個妹妹在蜀山,幫個忙,幫我把她叫出來。”
嶽登川俯下了個身子,言語戲謔。
“做夢!”
候禹齊朝嶽登川張嘴吐口水,卻被後者輕而避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
嶽登川一晃來到候禹齊跟前,朝著他的左手踩了下去。
咔咔!一一
不過是狗咬狗。
葉鋒沒再理會這兩人之間無聊的把戲,他在極力控制著自己情緒,小心謹慎地探查著谷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