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糾於何種原因，在場眾人，除了那名剛才嚇壞了的女子仍在一臉茫然，包括洪青煙跟龍囡囡在內都一齊動了手，小小個子雖不高，但動作卻比誰都麻溜。
這是有前科？
看著龍囡囡捆人那嫻熟的手法，葉鋒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捆過多少人才練就出來的。
說快也快，兩分鐘不到，三十一個病人，亂七八糟的全都被綁在了床上，那名修為最高深的大漢，更是被司馬戰天特別照顧一番，掰彎了鐵架捆住。
“老公，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
聽著四周病人不斷傳出磨牙嘶吼的聲音，洪青煙心底忍不住發毛，這種詭異的狀況。
還算是病嗎？
“沒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看住這些人，千萬不能讓他們跑出去。”
葉鋒簡單安慰下洪青煙，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些運過來的病人已經異變，那中域那邊斷然不會倖免，葉鋒最大的擔憂不是病人們會起來傷人，而是除了帝都之外。
還有多少病人運往了別處？
離開一層，葉鋒身形狂閃，他很快就到了塔底，接而撥通了一個很久未曾使用過的號碼，一通嚴謹的對話結束之後。
末了，葉鋒再次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但願一切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糟。”
三千年前，三千年後。
葉鋒抬眼望了一圈帝都，以及更廣闊的軒轅大地，莫名有些心血來潮的感覺，風雨飄絮的前夕。
這個世界，怕是要變得比以往更加動盪不安！
“囡囡，什麼是鬼氣？”
五分鐘後，葉鋒再次回到了病房。
“也就是你所說的瘴氣啊，不過算是很厲害的一種，鬼氣是那個地方常有的東西，少見多怪罷了，那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戰亂不休，因此而死去的生靈太多，有些曝屍荒野的雜帶著身前怨念，就形成了鬼氣。”
“按理來說，鬼氣是不該進入這片世界的。”
龍囡囡默默嘆了一口氣。
爺爺讓她看了很多很多的書，其中一本《玄錄》就曾明確記載到，當異世界的東西進入已知世界，往往意味著已知世界的空間壁壘變得不再穩定，相互融合也只是早晚的事。
就像遠隔重洋的兩片大陸，分分合合。
“聽你的意思，是這種東西還具備著意識？”
顯然，現在不是葉鋒去關心什麼該與不該的時候，因為它已經來了。
“沒有意識。”
“小師叔，別把這種東西想得有多厲害，我說了，鬼氣在那個地方只是常有的東西而已，並不可怕，當然要說沒意識，也不全對，鬼氣能侵蝕一個人的全部，包括人的意識在內，再者鬼氣本身就雜帶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人為什麼攻擊你？因為她的意識全部被侵蝕了，鬼氣需要有血肉的東西才能夠壯大起來，所以感染鬼氣的人會瘋狂地撕咬跟吞食一切有血肉的生靈。”
聽完後面一頓話，葉鋒的眼皮子不禁一跳。
這特麼不就是另類版的喪屍？
“就像你說的不厲害，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們？”
要說喪屍也不對！
因為這些病人一個個都顯得很健全，他們更類似於在沉睡中就成了提線木偶，渾然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