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拿著一道符,還是帶著尿騷味的符,傻不拉幾地站在操場中央,我覺得我也是夠了。
正是在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那泡尿,居然是在操場正中間撒的。
“乾透了嗎?”
我都已經在寒風中站了差不多一刻鐘了,該死的衛虛,還不給個反應。
“不急。”那小牛鼻子給了我一個十分淡定的眼神,道:“再等等。”
拿著滿是尿騷味兒的符,在操場中間站著吹涼風的又不是他,他當然可以再等等。但我就不行了啊!我站在這裡,每多等一秒鐘。那都是會多一分煎熬的。
什麼鬼?我手裡拿著的這兩道符,怎麼又冒起煙來了。不過這一次,符冒出來的不是白煙,而是一股子青煙。
伴著那青煙徐徐地往上升。符的下端,突然就竄出了小火苗。
燃火了,這符燃起來了。
“我要把它們丟掉嗎?”火這玩意兒,那是很無情的。我要就這麼拿著。不鬆手,那是很容易燒到我的。
“不能丟,得一直拿著。”衛虛道。
“會燒到我嗎?”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燒不著的,你身上陽氣那麼盛。”衛虛說。
符火都已經燃到我的手指頭這裡來了。不過衛虛這小牛鼻子,好像真的沒有忽悠我。雖然我的手指頭,已經完全被符火的火焰給包住了,但卻真的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灼燒感。
燃完了。兩道符都燃成了灰燼,落到了地上。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弄啊?”我問衛虛。
“你感受一下。”衛虛故作神秘地說。
“感受什麼?”我問。
“周遭的氣場啊!你感受一下,看看有沒有變化?”那小牛鼻子賤呼呼地道。
氣場有變化嗎?我閉上了眼睛,用心很認真地在那裡感受了起來。
冷!除了冷之外,我並沒有別的感覺。
“感受到了嗎?”衛虛問我。
“沒有。”我搖了搖頭,道:“就只感覺到冷了。”
這話剛一說完,我好像有了另一種感覺。在冷之外,我好像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一股子暖流。
用鼻子聞聞,這股子暖流裡面,好像還帶著一股子尿騷味兒。
“怎麼有一股子尿騷味兒啊?”我問衛虛。
“聞到味兒就對了。”那小牛鼻子得意洋洋地接過了話,道:“如果說這操場的氣場,之前是一潭死水。現在你倆的尿騷味兒一進入,死水立馬就得變活。”
“他才尿騷味兒,我的不騷。”
歐陽楚楚也不知道是嘴太快了,沒經過大腦還是怎麼的,反正她這話一說完,我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一股子不對。
當然,在我發現了不對的同時,再看那娘們的時候,她已經羞紅了臉了。
“哎!”
衛虛那小牛鼻子,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就在衛虛嘆氣的時候,我隱約看到,操場的邊上,出現了一些影子。那些影子,看上去有點兒。他們似乎並不是在走,而是在飄。反正他們的腳,肯定是沒有沾地的。
腳不沾地,肯定不可能是人啊!
不是人,那就是鬼。那些影子密密麻麻的,一個疊著一個,從數量上來看,少說也得有十幾個啊!
“他們都是鬼嗎?”我問衛虛。
“嗯!”衛虛接過了話,道:“算是,也不算是。”
這小牛鼻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也不算是,這是個什麼答案?
“什麼叫算是也不算是啊?”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