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虛畫的這些玩意兒,還真是有些複雜。原以為很快就可以剪完的我,拿著小剪刀在那裡剪了都快一刻鐘了,才剪了不到一半。
第一張都還沒剪完,那小牛鼻子又畫好一張了。
“我說你就不能畫慢點兒嗎?”我問那小牛鼻子。
“你慢慢剪,不著急,在畫完了這個之後,我還得去畫符什麼的。”衛虛道。
“這個要畫多少張啊?”我問。
“十二生肖,自然是要畫十二張啊!”衛虛說。
“用白紙做十二生肖?”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衛虛,問:“弄這十二生肖來幹嗎啊?”
“女鬼是女人死了之後變的,既然是人,那是逃不出十二生肖的。不是屬這個。就是屬那個。”衛虛嘿嘿地笑了笑,道:“今晚去找那墳,咱們基本上可以說完全是在盲找。既然是盲找,那就得把準備做充足。”
剪紙不僅是個手藝活兒。還是個體力活兒,把衛虛畫的十二生肖剪完。我不僅胳膊給剪痛了,腰也坐酸了。
我這邊剪完了,衛虛那邊的符也畫好了。
那小牛鼻子拿起我剪的這些紙。在那裡折了起來。
還別說,衛虛這手,當真還是挺巧的。他那麼一折,一張張原本是平面的白紙。立馬就變得立體了起來。
老虎像老虎,兔子像兔子的,這十二生肖折得,還真是不管哪一個。一眼就能分清楚是個什麼動物。
衛虛拿起了毛筆,沾著顏料在那裡畫了起來。
那色彩一上,這十二生肖,立馬就變得栩栩如生了。
“好手藝!”我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誇了那小牛鼻子一句。
“我這手藝跟鄭成生比起來,那可是差遠了。”衛虛笑了笑,說:“平時太偷懶了,還得多練練才行。”
“怎麼感覺你們這些幹道士的,好像什麼手藝都會啊!”我感嘆道。
“鬼鬼神神的,變化多端。對付這個需要這樣,對付那個需要那樣,若不什麼都會一點兒。沒法搞啊!”
衛虛頓了頓,說:“不管是我們道家,還是你們臭算命的,其實都一樣。乾的不僅是腦力活,還是體力活,更是個手藝活兒。總之,以後你就會明白,要想在算命這個行當裡創出名聲,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呂先念就只給了我基本古書,並沒有教別的什麼啊!”我道。
“你連那幾本古書都還沒完全學會,他怎麼教你別的?”那小牛鼻子瞪了我一眼,說:“學本事這種事,那是一點兒都急不得的,得循序漸進的,一步一步地來。操之過急,反而會適得其反。”
十二生肖弄好了,符什麼的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時間也已經來到八點過了,我和衛虛還沒吃晚飯呢!
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我出門一看,發現是一輛皇冠開過來了。
這個艾小嬋,電話都不打一個,就直接開車上門來了。
“你們吃晚飯沒?”艾小嬋問。
“忙活了一下午。才弄完,還沒來得及吃呢!”我道。
“正好。”艾小嬋笑了笑,說:“我也沒吃,要不我請你們兩個去隨便吃點兒吧?”
“行啊!”
有人請吃飯什麼的,我是最喜歡的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嘛!
衛虛收拾好了大包小包,讓我放進了後備箱裡,然後艾小嬋就帶著我倆。去了濱江路上的一家大酒樓。
“要吃什麼隨便點。”艾小嬋把選單遞給了我。
這大酒樓的菜,還真不是一般的貴啊!隨隨便便炒個素菜,就要五十八。
還好今天是艾小嬋請客,要不我可不敢點。
雖然是吃別人的。但我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些節操的。在點了兩個菜之後,我就把選單拿給了衛虛。
那小牛鼻子,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稀里嘩啦的,一下子就點了十多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