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那東西,咱倆還是不要去想了。你再聞聞,看看那蛇腥味有沒有變濃,那赤蛇是不是已經離我們很近了?”衛虛把話題扯了回來。
之前我明明是聞到了一股子蛇腥味的。怎麼現在那味道卻一點兒都沒有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啊!
“沒味道了。”我搖了搖頭,道:“可我剛才明明是聞到了的啊!怎麼現在,那蛇腥味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呢?”
“赤蛇可是從墳裡出來的。自帶三分鬼氣。”衛虛皺了皺眉頭,道:“蛇腥味不會不見,肯定是被那東西給隱藏起來了。”
“隱藏起來?”我用吃驚的眼神看向了衛虛,問:“一條蛇還能隱藏自己的味道,這得有多牛逼啊?”
“不僅能隱藏自己的味道,就連它的蛇身,都能藏起來。”衛虛往四周看了看,說:“正常的蛇。靠的是自己的保護色藏身,從墳裡出來的蛇,身上的色彩,那是可以變化的,就跟變色龍一樣。若不看仔細一點兒,它就算游到了你的腳邊,你都發現不了它。”
這小牛鼻子,他這是存了心在嚇唬我嗎?
在他說完這話之後,我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後頸窩那裡,好像有“嘶嘶”的,很像是蛇吐信子的聲音傳來啊!
“它是不是在我背後?”我不敢回頭。而是小心翼翼地問了衛虛這麼一聲。
那小牛鼻子走了過來,繞到了我的身後,看了一圈,說:“別草木皆兵的,雖然那東西很厲害,但說到底也就是條蛇。只要咱們兩個把眼睛擦亮一點兒,還是能看到它的。”
臥室裡沒有開燈,之前就只點了一支蠟燭。燭火照出來的光亮很是有限。昏黃昏黃的。為了讓屋子變得亮一點兒,衛虛又拿了兩支蠟燭出來,點上了。
“一共才三支,就不能再多點幾支啊?”我問那小牛鼻子。
“事不過三。點三支已經夠多了。”衛虛白了我一眼,道:“再點,那會壞事!”
多點兩支蠟燭還會壞事,他們道家之人做事。破規矩真多,當真是麻煩。
在新點了兩支蠟燭之後,臥室立馬就變得更亮了,雖不能說亮了兩倍。但一倍隨隨便便是有的。
變亮之後,那赤蛇不管是從陽臺進來,還是從門那裡進來,我和衛虛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那蛇腥味重新出現沒有?”衛虛問我。
“沒有。”我搖了搖頭,道:“該不會那赤蛇知道我倆在這裡等它,所以不來了吧?”
“這種可能,不能說沒有。”衛虛頓了頓,說:“從墳裡出來的蛇,鬼得很。”
“如果它真的跑了,怎麼辦啊?”我問衛虛。
“剛才你不是聞到那蛇腥味了嗎?那味道你還記得吧?”衛虛問我。
“那味道那麼淡,而且就只出現了那麼一下下,要說記得,那肯定是記不得的。”我接過了話,說:“不過呢!要是再聞到那味道,我應該是能識別出來的。”
“能識別出來就好。”衛虛點了下頭,道:“只要你能識別出那蛇腥味。咱們今晚就沒有白忙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引那赤蛇,不就是為了找到那墳嗎?既然赤蛇是從那墳裡出來的,那麼那墳裡面,肯定會殘留著它的味道啊!”
“墳?就算那墳離這裡不遠,南山可是渝都最大的山脈,一座山連著一座山的,山上的野墳,那可是數不勝數的,咱們去哪兒找啊?”我問。
“有你這個臭算命的在,還怕找不到墳嗎?”
衛虛賤呼呼地看向了我,道:“到時候,你只需要卜那麼一卦,把那墳的大致方位給卜出來。然後呢,小道我用風水之術再把範圍圈小。最後,你再用你的鼻子去聞。只要能聞出那蛇腥味,咱們不就可以把那墳給找到了嗎?”
聽上去這小牛鼻子說得好像還是很有道理的啊!可這玩意兒,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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