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之事，變化多端。包票這玩意兒，確實不能亂打。
“這事我說了不算。”孔可菡頓了頓，道：“你們兩個先回去，等我這邊聯絡好了，會通知你們的。”
“聯絡好？”我玩味地看了孔可菡一眼，問：“跟誰聯絡好？”
“不關你的事，你倆回去等著就是了。”孔可菡有些冷傲地說。
人家都逐客了，加上在這精神病醫院待著，也確實沒什麼意思。我和衛虛跟孔可菡道了一聲別，然後就拜拜了。
“那女人的事好搞定嗎？”從精神病醫院出來之後，我問衛虛。
“說好搞也好搞。說不好搞也不好搞，關鍵看是個什麼樣的搞法。”衛虛賊賊地笑了笑，道：“如果能把那女人的這個業務接下來，別的不說。咱倆至少是可以大賺一筆的。”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我沒好氣地白了衛虛一眼，道：“能在精神病醫院住那種套間病房的，能是一般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隔得實在是有些太遠了。那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道我確實是沒能看清。”衛虛說。
“能確定是鬼嗎？”我問衛虛。
“一走進那病房，便有一股子鬼邪之氣撲面而來。從那氣息來看，那個女人。肯定是遭了鬼禍。只不過，那鬼禍是大是小，現在還不太好判斷。”衛虛道。
反正孔可菡會去幫我們聯絡，我和衛虛要做的。就只是靜靜地等著。
歐陽楚楚不理我，我也懶得搭理她。反正明天就是週六了，週六我們高一、高二的只上半天課，下午放假，星期天放一天，但晚上得回學校上晚自習。
反正都逃了那麼多課了，也不在乎再多逃半天。
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起床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衛虛那小牛鼻子比我起得早，他沒有丟下我一個人跑到網咖去玩，而是在院子裡練起了功。
“難得啊！難得！”我笑呵呵地看了衛虛一眼，道：“你這小牛鼻子。像這般用功，還真是難得。”
“功夫這東西，必須得勤加練習。倘若不練，那是容易荒廢掉的。”衛虛說。
“你這是頓悟了？”我有些不解地看著那小牛鼻子，問。
“不能說是頓悟。”衛虛一臉認真地接過了話，道：“精神病醫院那女人那事，恐怕是塊硬骨頭，多做點兒準備，把身子骨練好一點兒，沒有壞處。”
“那你自己慢慢練，我去網咖玩一會兒。”我說。
“玩你個頭！”衛虛瞪了我一眼，道：“你也過來跟我一起練，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就你這身子骨，要不好好練練，到時候怎麼幫我啊？”
打遊戲什麼的，除了好玩之外，確實沒有別的意義。跟著衛虛練練，至少是可以強身健體的嘛！他們道家的功夫，那可是真功夫，不是假把式。
跟著衛虛練了不到一刻鐘，我就大汗淋漓的了。至於那小牛鼻子，額頭上居然連一顆汗珠都沒有。
“我都累成狗了，都汗流浹背了，你怎麼看上去卻一滴汗水都沒有流啊？”我一臉不解地問衛虛。
“你那身子骨太虛。得多練。”衛虛說。
又跟著衛虛練了一會兒，他帶我練的是太極，動作很慢。我感覺太極這玩意兒，動作越是慢，越是費力。
在又堅持了十來分鐘之後，我有點兒撐不住了。
至於衛虛那小牛鼻子，還在那裡練。
“跟不上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
“接著練。熬過去就好了。”那小牛鼻子看了我一眼，道：“身體是自己的，你要不練好一點兒，以後遇到那種厲害的鬼。連跑都跑不過。”
學校上課我可以不認真，因為那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但把身體練好這個，我是必須得認真對待的。畢竟，幹我們算命這一行，遇到鬼什麼的，那是常有的事兒。
在捻清了輕重之後，我咬了咬牙，重新站了起來。繼續跟著衛虛。在那裡練起了太極。
我倆練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出了一身的汗，很累，但我卻有一種全身都通泰了的感覺。
“舒服嗎？”那小牛鼻子問我。
“很爽。”我如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