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虛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這小牛鼻子話裡有話啊?
“什麼心裡準備?”我問。
“沒什麼。”衛虛給了我一個壞笑,道:“別磨蹭,快點兒去。”
守後門的保安大叔,向來是盡職盡責的。沒有歐陽楚楚帶著,我要想從後門進校,那是很麻煩的。
為了不那麼麻煩,我決定稍稍地繞一下路,翻圍牆進去。
晚自習都下了那麼久了,整個校園靜悄悄的。除了安靜之外,還有些黑。
在走進教學樓之後,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怎麼的。反正我就感覺。好像有一股子陰風,在呼啦呼啦地往我背上灌。吹得我整個身子,不自覺地便在那裡打起了寒顫。
進學校之前,衛虛那小牛鼻子讓我做好心理準備。難不成他說的就是這個,晚上的教學樓會鬧鬼?
吳悅菲不就是隻女鬼嗎?跟她打了那麼多次交道,也沒覺得她有多可怕啊!
鬼這東西,人之所以怕她。最主要的還是心理作用。當你在心裡不再那麼怕她之後,鬼也不一定有那麼可怕。
前面就是高一六班了,教室裡黑黢黢的,不過大門好像並沒有關緊。而是虛掩著的。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輕輕地一推。
“嘎吱…;…;”
在一聲劃破寂靜的悶響之後,教室的大門被我推開了。
教室裡坐著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臉完全給頭髮遮住了。雖然看不清臉,但從她身上穿的那身超短裙來看,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錢若若,她這是怎麼了?
“不是叫你晚自習下了之後去學校後門等我們嗎?”我試著說了這麼一句。
錢若若慢慢地把頭抬了起來,她那蒼白的臉上,浮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她這一笑,實在是有些太過陰森,太過恐怖了,嚇得我一哆嗦,情急之下往後一退,後腳跟便踢在了椅子上。
椅子可是木頭做的,那玩意兒是很硬的。那麼一踢。我的後腳跟處,立馬就傳來了那鑽心的疼痛。
又笑了,錢若若又笑了。
也不知道她這次的笑,是不是因為我踢到了椅子的緣故。反正那笑裡,除了陰森之外,似乎還多了一點兒恐怖的味道。
“有這麼好笑嗎?”我問。
“你們不是要幫錢若若嗎?”說話的是吳悅菲。
我就說這女人,不對,這女鬼怎麼有些不對。原來她是知道了白天的時候,錢若若跟我說的那些話。
“幫什麼啊?”
這種事那是不能承認的,畢竟她是女鬼,比女人還不好搞。稍微有個搞得不好,把她惹生氣了,那是會遭她的道的。
“敢做不敢當,你還是個男人嗎?”吳悅菲問我。
“必須是啊!”我假裝鎮定地接過了話,道:“爺們兒,純的,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是嗎?”
我說那話本是開玩笑的,哪知這玩笑好像開大了。因為在我說完這句之後,吳悅菲居然帶著那詭異的笑,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女鬼的氣場那是很大的。
她這氣場,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冷。
“你要幹嗎啊?”我問。
“剛才你不是說,我要不信。可以來試試嗎?”
吳悅菲一邊說著這話,一邊一步一步地在向著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