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厲害的東西,白天也不敢出來搞事情。你只要能保證天黑之後不出門,應該不會有大問題。”衛虛道。
“要不你留道符什麼的給我,我拿去貼在門上。”周佳說。
“符我倒是有,不過現在不能給你。任睿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在他死後,要哪天晚上你在家裡感覺到了異常,或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就給我們打電話。”衛虛道。
“就算是打車,從酒店到我家至少也要半小時啊!”周佳很有些害怕。
“半小時就半小時唄!半小時之內,他就算對你做了什麼,也弄不死你。”衛虛滿不在乎地說。
“你怎麼這樣啊?”周佳有些生氣。
“免費給你白幫忙,能這樣就很不錯了,可別貪得無厭。”衛虛白了周佳一眼,道:“千萬記住,一有異常就給我們打電話。”
衛虛這傢伙的嘴有點兒不靠譜,對於那東西來說,半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要周佳的命了。雖然我嘴上什麼都沒說,但卻悄悄地在那裡給周佳看起了相。
地閣黑青不散,必有鬼氣纏身。印堂暗中泛紅。兇裡暗藏吉兆。
從周佳這面相來看,三日之內,她必有一厄。那厄可能會傷她的身,但卻要不了她的命。
能保住性命,已然是不錯了,何必還奢求別的呢!
“你們就這麼走了啊?”見我和衛虛邁著步子就要往馬路邊去了,周佳吼了一嗓子。
“不走幹嗎?你要請我們吃宵夜嗎?”衛虛問。
“都不把我送回去,我一個人怕。”周佳說。
“任睿現在還沒死,有什麼好怕的?”衛虛給了周佳一個白眼,然後就不搭理她了。
時間一晃,便來到第三天了。
我給周佳看的相,是三日之內必有一厄。前兩個晚上都沒出事,今天晚上,那厄肯定得來。
“咱們是提前去工人村等著,還是在酒店等啊?”我把給周佳看相的事跟衛虛說了。
“你看得準嗎?”衛虛這傢伙。居然質疑我看相的本事。
“就算是給鬼看,我都沒走過眼,更何況是給人看。”我道。
“嗯!”衛虛點了一下頭,說:“發生點兒什麼之後,才能稱之為厄。要什麼都沒發生,周佳這厄劫,估計了不了。”
“你說的發生點兒什麼,是指的什麼?”我問衛虛。
“就是被任睿的屍體那什麼唄!”衛虛說。
“被屍體那什麼?你不覺得這太噁心了嗎?周佳能受得了嗎?”我很無語。
“受不受得了。都是她的劫,誰叫她交了任睿那麼個男朋友呢?”衛虛嘆了口氣,說:“劫這東西,不管是誰,只要遇上了,就躲不過。只有老老實實的承受,才能換取活命的機會。”
“為什麼?”我問衛虛。
“天意就這樣,除非你能算得過天。”衛虛說。
“什麼叫算得過天?”我問。
“用你們相師的話來說。就是逆天改命!”衛虛頓了頓,道:“逆天改命,別說真的去改,就算只是有過念頭的,最終都遭了天譴。比如你的大師哥,還比如你的二師哥。”
“你知道他們倆怎麼死的?”我問。
“不知道。”衛虛搖了搖頭,說:“但我幾乎可以肯定,跟逆天改命有關。”
“你不說周佳是個好女孩嗎?上天為什麼要如此對她?她被鬼那什麼,過了也就罷了。現在碰到了我們,她還得被一具屍體那什麼。要果真如此了,我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我問。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你得問老天。或者,你像算人一樣,把老天爺的心思算出來。”衛虛笑呵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