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的?”女人問我。
“臭算命的。”我道。
“不僅搞封建迷信,還騙小孩。信不信我把你倆抓派出所去?”女人板著臉說。
“動不動就抓派出所,派出所是關壞人的地兒,要把我倆這好人抓進去,佔了壞人的地盤,壞人可就只能在街上危害社會了。”我道。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那女人瞪著我。
“對我兇沒事,我又不跟你過日子。對自己男人也擺領導的譜,日子恐怕就沒法過了。”我掃了眼女人的男女宮,其左三陽有枯,顯然是她老公正在生悶氣,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胡說八道!”女人不信我的。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仔細回味回味,就能明白。”我把嘴湊到了那女人耳邊。道:“昨晚都那樣了,你男人都不搭理,還裝死豬睡覺。那是胸有悶氣,心有心結。”
刷的一下。女人的臉紅到了脖子根處。這感覺,就好像我偷窺了她極其隱私的小秘密似的。不過,我可沒有偷窺,這些都是我看相看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女人很小聲地問我。顯然是怕被她女兒聽到。
“剛才你不是說要請人家小妹妹吃棒棒糖嗎?快帶去買啊!”
衛虛那傢伙,傻不拉幾的,我都纏住這女人了,他動作還不快點兒。
“你們不是人販子吧?”女人問我。
“跑得了他,還跑得了我嗎?”我很無語。
能當領導的女人,腦子都不會太傻。我就在她跟前站著,就算衛虛跑了,我也跑不了啊!再則,我剛才說的那些,那麼小的孩子,確實不適宜聽。
“你幫我帶孩子,你跟我去那邊的咖啡廳,好好聊聊。”那女人說。
“看相是要給卦錢的,一千塊一卦。”我道。
“這麼貴?”女人居然覺得貴?我給唐詩算,那可都是往六位數要的。
“那邊天橋底下有便宜的,二十塊錢能陪你吹好幾個小時。”我故意露出了不悅之色。
“只要能解決問題。一千塊也不是不可以。”女人說。
有過喝咖啡經驗的我,自然不會再傻逼地點什麼美式咖啡了啊!一坐下,我就大大方方地跟服務員說了音效卡布奇洛。
“挺熟悉的啊?你們算命的也喝咖啡?”女人問我。
“刺身我都吃,你要請嗎?有家叫尚井的店。澳龍刺身不錯。”我道。
“那裡吃一頓得好幾千。”女人搖頭,顯然不願意請我。
“面對一個能挽救你婚姻的人,連頓刺身都捨不得請,還真是個守財奴,鐵雞母。”我嘆了口氣,道:“明明賺了不少錢,卻得不到用,不管誰是你老公。都得鬱悶。享受過了頭,那是奢靡,確實不好。一點兒也不享受,那是不懂生活,沒有情調。跟一個沒情調的女人過一輩子,男人沒本事還好,還能忍著。要有本事,哪裡抵擋得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
“他出軌了?”女人問得很直接。
“還沒有。不過再這樣下去,快了。”我道。
女人要被氣哭了,還捏緊了拳頭。要她老公在這兒,不挨她一頓揍,也得挨她一頓掐。
“爭吵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武力更沒辦法解決。再則說了,你老公最多也就是心中鬱悶,跟一女同事訴了下衷腸而已。你要能對她溫柔一點兒。不那麼兇,讓他不那麼怕你。以他的性格,就算有女人硬貼上來,他都是會拒絕的。”
我頓了頓,道:“會賺錢,心還不花,一心顧家。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可以說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要是不珍惜。那也沒關係,反正有一大堆女人排著隊在等。”
“可我不會溫柔,不知道怎麼的,明知道他已經做得夠好了,但我還是喜歡挑他的理。”女人說。
“在單位你是領導,挑下屬的理,人家確實不敢說什麼。就算是生氣,那也敢怒不敢言。回到家裡,你是老婆,是媽。”我道。
“我知道了,謝謝!”女人拿出了手機,說:“留個電話給我,要我和老公的關係變好了,一定請你吃刺身。”
“別請我了,還是請你老公吃吧!有一大堆小姑娘正排著隊,要請我吃大餐呢!你這都成孩子媽了的,還是不要插那些姑娘的隊。”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