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庫出來之後,A6一直在濱江路上開。還越開越偏僻,顯然不是要回酒店。
“婚禮我參加了,客戶也陪你見了,你還要帶我去哪兒啊?”我問。
車從江邊的一條小馬路拐了下去,直接開到了中間的小島上。
小島上沒別人,顯得有點兒荒涼。
“你不是要收拾我嗎?老孃地兒都給你選好了,你來啊!”唐詩媚笑著說。
“我說過這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打嘴炮可以,要來真的,我還是有點兒怵。
“敢說不敢做,你還是個帶把的嗎?”唐詩直勾勾地瞪著我,道:“任何謊言,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我問。
“肉債錢還。”唐詩呵呵地笑了笑,說:“說了要收拾老孃的,現在給了你機會,卻不做了,那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女人一旦傷到了感情,就喜歡各種花,胡亂花。至少需要一個包,才能撫慰我這受傷的心靈。傷我的是你,買包的錢,自然得由你來出。”
“不就一個包嗎?行!前提是你得先把那二十四萬給我。”
今天唐詩給我買了小一萬塊錢的衣服,回她一個包,那是應該的。商場裡的那些包,我是看了標價的,貴的也才幾千塊。跟那二十四萬相比,就是個零頭。
“不許反悔。”唐詩說。
“反悔是小狗。”我道。
“我看的那包是LV的,要二十萬出頭。大頭你來,零頭我自己出。”唐詩笑吟吟地看著我,說:“扣掉買包的二十萬,我只需要再給你四萬。”
“雖然我是村裡來的,但你騙不了我,最貴的才幾千塊。什麼包要二十萬?難道是黃金做的?”我問。
“要不信,我可以帶你去專賣店看。不過在到了那兒之後,我萬一喜歡上了別的,價格可能就不只二十萬,而是三十萬了。那樣,你還得倒貼給我好幾萬。”
套路,唐詩這娘們的身上,滿滿的都是套路。
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找了個冤大頭來宰,一票能幹她二十五萬。哪知道,給這娘們套路過去,套路過來的,一個包就把二十萬給我套路沒了。
“四萬就四萬,把錢給我。”錢不拿到手,還得讓這娘們算計。
“著什麼急,離零點還有好幾個小時呢!等你完完整整地陪我過完今天,一定一分不少你。”
又是一分不少我?她這鬼話,第一次信,是天真。這次要還信,那是傻逼。
“算計不過你,夜長夢多,還是先把錢拿到手裡才穩當。”我道。
“你可是算命的,要論算,普天之下,你要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我就一小女子,哪裡敢算計你啊?”
這心機婊,難道以為奉承兩句,就能讓我暈頭轉向,再一次被她牽著鼻子走嗎?
“羅總那合同,要不是我幫忙,你是籤不下來的。我能讓他籤那合同,自然也能讓他把合同撕毀。”對唐詩這女人,我實在是沒招了。
“你不會的。”
我都那麼生氣了,唐詩還在笑。難道她以為笑得好看就值錢,一笑能值二十萬?
“誰說不會。”我道。
“因為你是好人啊!好人是不會讓女孩子傷心的,尤其是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唐詩賤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