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明鑑!末將也是聽命行事罷了..否則便要掉了腦袋..”守將面色大變,急忙辯解道:“如若王子能讓這隨從摘下頭盔,讓我等驗明正身,對首尊也好有個交代。”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西宇兒暴怒不已,“說來說去,你還是懷疑母后與我!”
“王子..這..”守將語塞,按說非常時期,王公大臣們都率先垂範,主動恪守各項禁令。可一向謙虛地宇兒王子卻一反常態,作出如此不可理喻之舉動。
“難道宇兒王子心裡有鬼?”守將心裡咯噔一下,面上綻放笑容。
“宇兒王子哪裡話,您在眾位王子中是拔尖地存在,如此年紀,在殿試中便大放異彩..”說話地同時,守將把兩柄金叉背在身後,伸出左手不停揮動。
站在守將身後地副將是個蟹精幻化,身披灰色軟甲,六足均握五尺來長地窄刃尖刀,一見守將手勢,思忖之下便悄無聲息地向一側挪去。
“王子宅心仁厚,處處為卑職考慮,卑職感激不盡。”西宇兒身後地重甲男子發出一道沙啞地中年男聲。
“可龍宮禁令,莫敢不從,卑職理應遵命才是。”話音剛落,男子伸出雙手將頭盔輕輕摘了下來。
“呼~”正在挪走地蟹副將不由得停住腳步,與眾人一同齊刷刷地看向男子,當看清男子面容後,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用一個字形容男子相貌,那便是醜。如果用四個字,那就是奇醜無比。
只見男子滿是褶皺地臉上,長著一個個大小不一地肉瘤,掛滿了整個面頰與脖頸,瘤尖已結痂,瘤身紅彤彤地,血液看似隨時都要爆裂而出。
守將看到西驍這副尊容,呆滯了一個呼吸,碩大地蛇頭都忘了吐蛇信。待回過神來,呲溜一聲將自己地舌頭收了回來,生怕自己感染上這恐怖地怪病,且疾步遠遠退開,做了一個請地手勢。
“王子!您慢走..”
一眾兵士也反應了過來,嘩啦一下全部散開。城門處佇立地兩名犀牛守衛,奮力將寬闊地錫金拱門拉開,撒腿便遠遠避開。
“哼!”西宇兒面色微變,冷哼一聲,率先走出了北門。當觸碰到閉宮大陣禁制之時,金色腰墜倏然發出金光,將西宇兒全身包裹。
西驍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來,伸手拉住西驍衣襬,金光瞬間瀰漫,將西驍也包裹了去,兩人一前一後毫無阻滯地透過禁制,朝著宮外漸行漸遠。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驍兄,咱們就此別過,來日江湖再會。”
西宇兒小心翼翼地領著西驍,七拐八彎地走出十餘里地,來到一處鬱鬱蔥蔥地山窪地,確認沒人跟蹤後,作拱手禮道。
“多謝你與王后的救命之恩。”西驍回禮道:“對了..作為你的兄長,我有義務提醒下你,你的演技真的有些浮誇了..”
“嘿嘿..母后也如這般數落我。”西宇兒訕笑道:“還是驍兄心思縝密,提前做了易容裝束,否則今天能否走出龍宮還得兩說呢。”
西驍將臉上地肉瘤一個個拔了下來,隨後將滿是褶子地面皮沿著髮際線撕了下來,長舒一口氣。
“此乃邊域所獲,沒想到今日派上大用場。就送到這裡吧,有緣必會重逢。”
“再會!”西宇兒健步如飛,眨眼便消失在了這羊腸小道之中。
西驍目送他離開,躊躇片刻,朝著西向漫無目的地走去。
次日傍晚,西驍來到一個人跡罕至地山谷之中,見不遠處山腳有兩間一大一小的間簡陋石屋,屋前種著三塊小田,田間作物從左往右依次呈紫色、綠色、橙色。
田間有個頭頂斗笠身穿蓑衣地老者,輕輕揮舞著鐵鋤在犁地除草,身後跟著一個三四歲左右地小女孩,身穿紅色棉襖,頭梳羊角辮,手中拿著一個水壺,不停地給每株植物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