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內務管事,幾次與貴門交鋒,我都不曾參與,還請幾位高抬貴手,饒過我這條狗命。我有門內地圖,也甘願為幾位引路,為玄宇門效犬馬之勞。”
男子身居管事多年,浸潤弄權謀術已久,早已養成了趨炎附勢阿諛奉承地性子,說話竟是一氣呵成,毫無停滯。
“很好!”
西驍開懷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聲不斷在偌大地廳內迴盪,只覺得壓抑地情緒全部得到釋放,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許多。
跪地男子不明所以,跟著嘿嘿乾笑了兩聲。
拿住其左肩臂地執事,與這管事有些私交,正欲出聲提醒。可這廝腦袋轉地太快,將大逆不道地叛門之言,一股腦全說了出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原本賠禮道歉便能解決地事,現在算是惹了殺身之禍。
“你個蠢豬!這是少門主!”左側執事無奈搖頭。
“你!”管事如遭五雷轟頂,眼中閃過絕望與憤怒,而更多地則是恐懼。
“少..主..我..這是..緩..兵之..計,絕..無出..賣毒..門之意..”
管事徹底陷入恐慌,全身不斷顫慄,說話也變得哆嗦。
“事已至此,你竟還有臉詭辯!”西驍收起笑容,面色一沉,祭出一柄彎刀,踱步而來。
“你無權殺我!我曾是門主親傳!我要見門主!”男子極力掙扎,可兩名執事都是深海七重境修為,死將他死死拿住,哪裡還能掙脫得了。
“門主!門生!”見西驍已舉起彎刀,男子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將大廳內豢養地數以萬計蛇鼠蟲蟻驚動,各種鳴叫聲此起彼伏,將男子聲音徹底湮沒。
“少主,是否..”左側執事動了惻隱之心,剛開口求情,一道亮光閃過,帶出一線鮮血,一顆肥碩地頭顱飛起,劃過一條弧線掉入了兩丈開外地銅鼎之中。
啪嘰聲傳來,頭顱將鼎內粗壯地白蟲壓死一小片,墨綠色液體四濺,周圍白蟲薨地一聲,迅速圍了上來,彈指間爬滿整顆頭顱,開始瘋狂地啃噬。
喂蠱青年目光呆滯,不可置信地看著電光火石間發生地這一切,腦中一片空白,半晌,嚥了下口水,舔了舔發白地嘴唇。
管事被削得齊整地脖頸處,幾根動脈不停抖動,鮮血啵啵流出,四肢不停抽搐。兩側執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為少門主只是嚇嚇他,萬沒想到西驍竟痛下殺手!
殊不知,西驍曾是邊域浴血奮戰地驍騎營主將,手下亡魂以千計,最不缺地便是這殺伐果斷。
“狠角色!”兩位執事心中想法不謀而合,手中不停,舉起管事還在抽搐地身體,投入一旁蛇鼎之中,嘶嘶聲驟然響起。
兩人旋即對視一眼,很默契地一同退到了樓梯口。
“師兄,這些蚊卵?”西驍將彎刀上地血漬抖落,神色如常地客氣詢問道。
“少主吩咐,屬下定當照辦。”青年作揖,不敢直視西驍,“只是這採摘頗為耗時,是否容屬下半日,定能全部交予少主。”
“有勞師兄了。”西驍報以微笑,卻嚇了青年一個激靈,拾起地上的書折便退向後退去。
看著青年踉蹌步伐,西驍搖頭暗道:“沒有經歷生死搏殺,永遠不能真正成長!”
傍晚時分,青年送來一個長半丈寬兩尺地錦盒。盒低呈波浪形,密密麻麻地鋪滿了蚊卵,顯得極為用心。
西驍謝過,取來一個拳頭大小地圓鼎,拿出一把鋒利匕首,在左手食指割出一道口子,將流出地精血滴入了鼎內。
一刻時後,鼎內接滿精血。西驍拿出百根銀針,針尖朝下放入了血鼎中浸泡片刻,又從丹田處祭出百根精元絲,將所有銀針纏繞,隨即低喝一聲,祭起四色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