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須早做打算,待時機成熟..”西驍暗忖,旋即綻放熱忱笑容。
“我一向看人極準,只有你,才能肩負少門主大任,”老者笑吟吟地瞧著西側,滿意點頭道:“此事無須再議,你日後便在這六層修行,統御毒門五堂四百餘眾,這是少門主令牌,你可收好了。”
老者話音剛落,便遞來一塊烏黑髮亮地令牌,西驍拿在手中卻是輕若無物,也瞧不出是何物打造,一面鐫刻‘少門主令’,另一名鐫刻‘毒門’。
“招搖了,招搖了..”西驍搖頭笑道,小心翼翼地將令牌收起,心想著以後餓了,這牌子定能換好幾頓飯。
之後老嫗開始耐心向西驍講解煉毒之術。毒門擅長煉蠱與製毒,西驍在山谷中見到地七彩巨蛇與掩日金蚊,便是雌雄雙煞煉製地蠱蟲,而三色噬魂果,便是其培育地毒物。
授課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起初西驍還饒有興致地聽著,到後來便昏昏欲睡哈欠連連。老嫗也不動怒,留下半人厚地一摞書籍,要西驍細細識記書中所述,隨後與老者一同離開。
西驍隨意找間石室,倒頭便呼呼大睡,次日中堂堂主封馹來到六層,給西驍配齊生活所需,言語也頗為客氣,只是神色有些複雜。
之後數月,西驍百無聊賴,只得研讀老嫗留下地書籍。也不知怎的,西驍每次研讀,不超一盞茶時間,必將沉沉睡去,鼾聲如雷且哈喇滿書。
“大師兄,你說兩位師傅是不是老糊塗了,找了個廢物當我們的少門主,成天只知道吃和睡!如此不學無術之人..”北堂堂主身形削瘦,薄薄地嘴唇發出一連串質疑。
“五師弟,師尊如何安排,必有其用意,不可妄議。小心隔牆有耳,師傅地脾氣你可是知道的。”封馹低語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毒門基業有所差池。”
北堂堂主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踮腳湊到封馹耳邊,“大師兄,我與其他幾堂師兄弟認為,這個少門主之位,只有你才能眾望所歸。”
封馹虎軀微震,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知道了,多謝幾位師弟支援。”
這日,老嫗召集親傳弟子,加上西驍一共八人,個個身著白衫,唯獨西驍一襲青衫。
“徒兒們,半年後便是十年一次地鬥法,往次比試,都是以排名調職位。今年有些特殊,少門主只參與鬥法,但不計排名。”
“師孃,少門主何時參與排名?”封馹正色道。
“也許下一次比試,也許百年後,待定吧。”老嫗眯著眼回道,轉身走向階梯口。
“師兄,這鬥法何解?”西驍站在左首,見封馹垮著個臉,只得繞到右首處問七師兄。
“回少主,名為鬥法,實則蠱蟲相爭,”七師兄深海六重境,比西驍高出五重,卻也畢恭畢敬地回道:“一來這蠱術綜合了製毒、培毒、馭毒等法門,最能體現一名毒師技藝,二來蠱蟲相爭有驚無險,不至於傷及師兄弟性命。”
“至於比試規則,則每人拿出一隻豢養地蠱蟲,同時放入銅鼎之中,讓蠱蟲之間相互博弈。最先死掉的蠱蟲之主排名末尾,依次向前確定排名。”
“最後依排名調整各堂堂主?”
“少主真是聰慧!”對面地青年讚道:“的確如此,歷屆一至五名,依次任中東西南北各堂堂主。”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西驍懸著地一顆心終於放下,原以為輸了比試會有嚴厲懲罰,現在看來與自己牽扯不大,正盤算比賽當日去哪挖只蜈蚣,給眾師兄蠱蟲打打牙祭,一個冰冷地聲音打斷了思緒。
“七師弟再想想!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五師兄面沉似水,與大師兄齊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