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道有點失去耐心,輕聲道:“七弟,我們……”
東方沙顯得很有耐心,輕噓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知道“神機賢者”釣魚時,是絕對不允許打擾的。
不要說說話了,附近十里範圍內,連只鳥都不敢叫。
似乎連那些鳥都知道,神機賢者在釣魚時,是不能打擾的。
東方沙記憶猶新,自己第一次來見神機賢者的時候。
可是足足等候了七天。
直到他釣了魚,才開口說的話。
而且只要魚鉤,被釣來之後,那些沉寂到彷彿不存在的鳥獸聲,才會此起彼伏。
那樣的情景,實在匪夷所思。
神機賢者不為所動,那一咎山羊鬍泛著銀色的光澤。
他自顧自的釣著魚。
天色黑了下來,一整晚都在釣。
大有不釣到魚不罷休的架勢。
不過東方沙並不知道他的狀態,入夜的時候,神機賢者已經眯著眼睛像是在打盹了,只有東方沙兩兄弟傻傻的站著。
萬籟俱靜,一整夜的時間過去。
在太陽初升之時,那垂下數百丈的絲線突然將魚竿都拉彎。
“喲,終於鉤了。”神機賢者激動的聲音像個小孩子似的響起。
旋即輕輕的一拉,那彎曲的魚竿往一彈。
在數百丈之下的大溪之,一條全身金燦燦的魚順著那絲線,擺著魚尾被釣了來。
東方沙鬆了口氣,等候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他釣到魚了。
與東方沙一同鬆了一口氣的,還有方圓十里之內,那些沉寂已久的鳥獸。
傾刻間發出興奮的鳴叫。
那些鳥兒的叫聲歡快極了,都像是在吐著憋壓已久的氣似的。
它們似乎都知道神機賢者釣到魚了,終於可以自在的唱自己的歌了。
神機賢者將斗笠摘下,露出鶴髮童顏之色。
他將釣來的在手撫摸了一下,瞬間拋下峰,將其放回大溪。
耗費這麼久的時間,釣來的魚,結果只是看一眼,又放了,這簡直可以稱為怪人了。
東方沙走來,露出恭敬之色,行了莊重的禮儀,像是學生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