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爺子張震堂,抬頭朝張英傑的臥室看了一眼:“英傑還年輕,適當受點打擊也好!”
身為豪門子弟,不僅要有過人的膽識和手段,還得有百折不撓的韌性,所以,在張震堂的眼裡看來,這次事件算是對張英傑的一次磨練,熬不過去,這輩子也就那樣,熬過去了,一遇風雲便化龍。
“爸,英傑畢竟是您孫子,可不能……”
張英傑的母親何翠英,卻是哭紅了雙眼,她可不管什麼磨練不磨練,她只知道寶貝兒子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這心裡真是宛如刀割。
“我只是說,英傑適當受點打擊不是壞事,可沒說就此放過打人兇手。”
就事論事,身為張家的創造者,張震堂深知豪門世家的爭鬥有多麼殘酷,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身為張家將來的接班人,張英傑還得接受一系列的磨練。
張英傑這次確實栽了個大跟頭,家族顏面也大受影響,但是,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栽了跟頭可以爬起來,顏面受損可以找回來,只要張英傑懂得知恥而後勇,張家就能再續百年輝煌。
當然,針對打人兇手,張震堂也極為惱恨,將張英傑打進醫院也就算了,竟然還追到醫院,又將張英傑揍了一頓,甚至還將張家的話事人吊在半空,真是見過狂妄的,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徒。
常言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為了維護家族的顏面,他們必須採取雷霆手段,但是,在採取行動之前,還得認真謀劃一番,要知道,張曉光已經失敗了一次,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轉頭望向張曉光,張震堂一臉陰沉:“查過沒有,那小子什麼來頭?”
“查過了,那小子的檔案有此詭異,只知道三年前被楊冰凝帶進醫院接受冶療,然後便在大眾北路擺了個燒烤攤,至於三年前的資訊,似乎是一片空白,另外,在今天早上,那小子出手救了趙家的小女兒。”
在張英傑住進醫院的第一時間,張曉光就派人查了柳鴻飛的資料,只是到手的資訊太過有限,讓他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柳鴻飛的身手不錯,出於某些方面的考慮,他已經將張英傑接回家中,免得像以前那樣投鼠忌器。
“一片空白?”
得知這個情況,張震堂立即皺起了眉頭:“看樣子,那小子沒那麼簡單。”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從醫院回來,張曉光又再度對柳鴻飛展開了調查,結果沒什麼兩樣,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
身在中海,張曉光自問無懼任何人,但他不得不承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走出中海,張家根本算不得什麼。
基於這點,張曉光確實有些擔心,擔心柳鴻飛是某個豪門大族出來歷練的子弟,若是那樣,所謂的報仇雪恨,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
老雖老了,可張震堂的豪氣仍在:“擔心什麼?在中海一畝三分地,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耕耘中海大半生,張震堂什麼風浪沒見過?毫不誇張的說,除非是權力中心的天字號家族,他基本無懼任何人,至少在中海市,他確實無所畏懼。
至於柳鴻飛是不是來自天字號家族,張震堂基本不作考慮,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天字號家族的子弟,又豈會跑到中海來擺攤?而且還擺了幾年,完全說不過去嘛!
按照自己的思路,張震堂又繼續沉聲說道:“趙家,虛有其表而已,還不至於為了那小子跟我們叫板,也沒那膽子跟我們叫板,至於楊冰凝,一個丫頭片子,似乎還代表不了楊家。”
“我明白了!”
跟自家老爺的想法差不多,張曉光也覺得若是趙家知曉其中緣由,肯定會跟柳鴻飛劃清界限,換句話說,出於救命之恩,趙家可以幫柳鴻飛震退張進財之流,卻絕對不會跟張家嫡系叫板。
至於楊冰凝跟柳鴻飛的關係,確實不是一般的親密,可那只是個人交情,楊家未必多麼看重柳鴻飛,否則,三年過去了,柳鴻飛怎麼還在擺攤?
“行了,這事你來安排,我就不過問了!”
張家的偌大產業,遲早要交到張曉光的手裡,如果事事都要他來操心,那張曉光也就沒資格接受家族事務,於是,張震堂在拋下這麼一句話後,便起身朝臥室走去。。
“柳鴻飛,你等著,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得罪我張家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得到老爺子的首肯,張曉光徹底沒了後顧之憂,於是,帶著滿臉殺氣,張曉光立即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