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羞死人了!”
想著,想著,臉上泛起陣陣紅潮,楊冰凝捂著滾燙的俏臉,一頭鑽進了被窩之中,今夜,註定要失眠了。
又比如離開楊家,轉道來至某個會所的王亦虎,則是氣得雙眼直冒金星,以至於酒水剛上來,都不曾品嚐一口,就被王亦虎砸得稀碎。
隔著玻璃門,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會所的工作人員嘴角直抽搐,大幾萬一瓶的紅酒,竟然如此浪費了,真是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否則,若是惹怒了王亦虎,工作能否保住倒在其次,搞不好會像那些酒瓶一樣,直接來個粉身碎骨。
事實上,王亦虎壓根就沒去注意門外是否有人,他只是面目猙獰的吼道:“柳鴻飛,你這是在找死!”
堂堂王家大少,眾目睽睽之下,竟被一個無名之輩給挑釁了,試問王亦虎焉能不怒?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還是楊冰凝的態度,對他從不假以辭色,對那個所謂的柳鴻飛,卻是極盡溫柔。
想不通,王亦虎真的想不通,他這個王家大少,中海中科集團的總經理,難道還不如一個小攤販?
“柳鴻飛,我一定會弄死你!”
憤怒之餘,王亦虎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帶上幾名保鏢,當場就給柳鴻飛一個慘痛的教訓。
只可惜,意氣風發的他,自認中海還沒人敢跟他過不去,況且去的又是楊家,想必沒人敢在楊家造次,楊家也不會允許有人挑起事端。
“楊家,楊冰凝,你們還真夠可以的!”
如果說楊冰凝對柳鴻飛的曖昧態度,只是讓王亦虎有些嫉妒的話,那麼,柳鴻飛當眾挑釁他時,楊家的集體沉默,則讓王亦虎充滿了怨氣。
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的是,柳鴻飛在楊國棟的引領下,竟然去了楊家老爺子的書房,而他拜訪楊家那麼多次,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殊榮,這其中的區別對待,讓王亦虎直接選擇了離開。
當然,即便對楊家有所怨氣,王亦虎還真不敢輕舉妄動,而對於一個小攤販,王亦虎就沒那麼客氣了。
只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得做些準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王亦虎雖然狂妄,卻並非草包一個,如此淺顯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王亦虎深呼吸了幾次,便在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進來……”
“王少……”
應聲走進一個人影,乃是王亦虎的狗腿子賈仁誼,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賈仁誼連忙揮了揮手。
守候在門口的服務員,心領神會的衝了進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地面打掃乾淨,接著又快速的退了出去,全程一言不發,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招來無端禍事。
等到房門再度關閉,賈仁誼這才小聲說道:“王少,查清楚了!”
“說……”
“是……”
掏出一張A4紙,賈仁誼大聲唸到:“柳鴻飛,現年26歲,中海人,幼年時期,父母遭車禍身亡,然後被其堂叔撫養,高中沒讀完,其堂叔病逝,柳鴻飛便輟學當兵去了。”
稍稍停頓了一下,賈仁誼又繼續說道:“王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柳鴻飛退伍後,有三年的檔案空白期,只知道他三年前突然返回中海,從孤兒院領走一個小孩,說是他的親生女兒。”
“好,很好!”
奪過賈仁誼手中的資料,王亦虎認認真真的看了幾遍,結果,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再一次沸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