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怎麼辦?”
雖然對柳鴻飛有著極強的信心,可楊冰凝不得不承認,能將張家打造成中海四大家族之一,張震堂又豈是簡單人物?
“怎麼辦?我若是出面攬下此事,雖說要付出一點代價,倒也不至於讓那小子難做,問題是,非親非故的,我師出無名啊!”
“爸……”
一聽這話,楊國棟頓時急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柳鴻飛跟張家之間,已然是不可調和了,老爺子若是冒然出面,搞不好就是進退兩難。
再說,他雖然承諾過,不干涉寶貝女兒的感情問題,可實事求是的講,他還真有點瞧不上柳鴻飛,也就沒必要為此直面張家。
轉頭盯著楊國棟,老爺子立馬皺起了眉頭:“怎麼,你有意見?”
“我哪敢?”
在老爺子面前,楊國棟哪有脾氣?這不,懦懦的撇了撇嘴,楊國棟便立馬低下頭去。
須不知,楊冰凝卻是咬了咬銀牙:“爺爺,我知道,您是在逼我表態,那好,如您所願,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您,鴻飛是我看中的男人,只要他點頭,我隨時都能嫁!”
這下,楊國棟又坐不住了:“不是,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值得你這樣舔著臉往上趕?”
自家的孩子,永遠是最優秀的,楊國棟也不能免俗,更何況,放眼整個中海,無論家世還是相貌,又或者是自身能力,也確實鮮少有人能與楊冰凝比肩。
至於楊冰凝看中的柳鴻飛,實在是讓人不忍吐槽,至少在楊國棟眼裡,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爺爺……”
沒去理會自己的父親,楊冰凝又繼續沉聲說道:“關於鴻飛跟張家的衝突,您暫時無需出手,我還是相信鴻飛能自已解決,甚至可以說,張家若是就此收手,自然是皆大歡喜,可他們如果打算死磕到底,最終鹿死誰手,恐怕還得兩說。”
“哦……”
楊冰凝的極度自信,讓老爺子很是愕然:“丫頭,你老實告訴我,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面對老爺子的直視,楊冰凝輕輕說道:“我不知道,反正不管他有沒有背景,真的沒什麼所謂,我只知道他是我看中的男人,是我楊冰凝此生唯一心動的男人。”
“不,你應該知道一些,否則,你哪裡來的自信?”
“我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一些,那也不比你們多,但是,憑藉他滿身傷疤,我就敢斷言,經歷過無數次有死無生的他,可能真沒把張家放在眼裡。”
“這……”
此言一出,楊老爺子不禁默然,楊冰凝曾多次說過,柳鴻飛是名退伍軍人,於是,問題來了,在這和平年代,一個退伍軍人若是全身佈滿傷疤,那就意味著退伍之前,執行的都是有死無生的任務,都是民間傳說中那種無名英雄。
這樣的人,即便是退伍了,即便再怎麼落魄,可他們能發揮出的能量,又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楊國棟不是軍人,可他畢竟是楊家主事人,也就不是泛泛之輩,所以,跟老爺子差不多,楊國棟也陷入了反思,掌管楊家這些年,聽過太多太多的阿諛奉承,自已是不是逐漸有點目中無人了?
看著沉默中的老爺子,楊冰凝思索了好一會,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鴻飛真的應付不了,您必須出手相助,否則,我以後都不理您了。”
“呃……”
楊老爺子很想說,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學著胳膊肘往外拐,若是以後真成了,指不定會是啥樣呢。
無視老爺子的鬱悶,楊冰凝一甩披肩青絲,轉身就朝門外走去,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楊冰凝又停住了腳步。
“爸,不是我說您,千萬別以貌取人,您覺得平平無奇的人,或許是您女兒高攀不起的存在,不是嗎?”
一聽這話,楊國棟頓時火冒三丈:“死丫頭,你給我說清楚,誰以貌取人了?”
可惜,楊冰凝根本懶得搭理他,這不,反手帶上房門,楊冰凝便消失在楊國棟的視線之中。
“反了,反了,老子要是不給你一點教訓,我……”。
“行啦,人都走了,耍威風給誰看?”
沒好氣的瞪了楊國棟一眼,楊金炳也起身離開了書房,只不過,在走出書房的那一刻,望著牆壁上的日曆,楊金炳的眼裡悄然閃過一絲精光,再有幾天,便是他的壽誕,某人應該會過來,到那時,是龍是蟲,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