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
但是陳婉琳就是覺得留在穆瓊月的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記憶不斷的翻湧,腦子已經被沾滿了。
那個叫做穆安山的男人,他的所有全部回來了。
在自己的腦海裡,在自己的心間。
自己的父親。
從小到大最疼愛自己的父親。
穆瓊月疼得直掉眼淚,捂著頭,腦袋好像要炸裂了,心臟好像也要炸裂了。
好疼。
陳婉琳偷偷的來到了穆瓊月的身後,隨後用身旁的一根棍子重重的敲擊了她的脖子。
砰的一聲,穆瓊月倒地,她暈倒了。
陳婉琳瘸著腿,看著穆瓊月躺在冰涼的地上,嘴裡呢喃著:
“孩子,你別怪媽,你要是想起來了,我們就是仇人了,我不想和你做仇人。”
她說著便是離開了。
雖然口中說著不想做仇人,但是她的面上卻沒有絲毫悔恨之心。
她離開了那個住所,只留下了穆瓊月一個人。
深夜的海城不算冷清,畢竟是大城市。
陳婉琳穿著簡單不惹眼的衣服,瘸著腿走在大街上。
她要離開海城,她得去找三爺。
穆瓊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昨天竟然被襲擊了。
望著四周,穆瓊月覺得有點迷糊。
“這裡是哪兒……”
想著腦袋一陣刺痛,昨天的後遺症。
“唔……好疼。”
她再次捂住自己的腦袋,捏著太陽穴,真的好疼。
“爸爸……”
腦海裡的那個畫面終於清晰了。
躺在地上的老人,跪在地上的男人。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穆安山,一個是自己的丈夫戒玄曜。
自己的身旁還跟著一個男人,自己的……主治醫師熊會西。
但是那時候他扮演的不是主治醫師的角色,而是一個催眠師。
他讓自己看到了那一幕,他讓自己混淆了真相。
然後他讓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