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一個廢棄的停車場,在十分偏遠的地方,當到那裡的時候空蕩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孩子……我在這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戒玄曜走向聲音的來源處。
當到達的時候沒有半分的猶疑,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爸……爸……”
一邊喊著穆安山,一邊伸手去捂住了不斷流血的傷口。
血還是熱的,穆安山的唇色一片慘白。
他慌忙的拿出手機打電話,他需要幫忙,但是電話還沒打出去他發現了異樣。
血實在流,但是穆安山早就沒有呼吸和心跳。
而且穆安山的身旁有一個小型音箱。
他滿手鮮血,顫顫巍巍的將音箱拿了起來,隨後按了一下按鈕,音箱裡發出了聲音。
“孩子……我在這兒……”
不是穆安山自己的聲音,是這音箱發出來的聲音。
再一看,旁邊還有一把刀,是殺死穆安山的兇器。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就在戒玄曜幾乎要狂怒的時候,他不知道在某個角落裡將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就是他心心念唸的穆瓊月,穆瓊月本人。
而穆瓊月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就是熊會西,那個變.態的催眠師。
戒玄曜的出現,穆安山已經死了。
他是案發現場的目擊者。
但是這一畫面落在這兩個人的眼裡卻是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看到了嗎?那個男人殺了你的父親,他的手沾了你父親的血,你應該恨他,你和他沒有愛,只有恨。”
穆瓊月站在那裡差點衝了出去,最疼愛他的父親被殺了,被所謂最愛的男人給殺了。
但是她的腳步好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站在她身側的熊會西每一句話好像是具有魔力一樣,他說什麼,事情好像變成了什麼。
任由眼淚滑下,但是她的神經好像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你應該恨他,恨他,他不是你愛的人,他是你的仇人,是你的仇人。”
熊會西說話溫文爾雅,卻如同鋼筋一般的刺進穆瓊月的腦海裡,沉重且疼痛。
“我恨你……我恨你……”
跟隨著熊會西的思維,穆瓊月呢喃細語。
熊會西淡淡一笑:
“沒錯,就是這樣。”
“爸……”
“啪——”
穆瓊月說完了這個字元,又是一聲清脆的懷錶聲,她的意識徹底消失。
站不住腳跟的她被熊會西給扶住了。
經歷了那麼久,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