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女人的抗壓能力會比男人更加強一些,方萍很難過,很心痛,但是她卻不能倒。
之後戒立言被送往了醫院,但是情況一點都不好。
戒立言中風了。
因為戒玄曜的事情中風了。
方萍頂著心裡的難過每天都在病房裡照顧著戒立言,戒立言眼睛緊閉,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為戒立言擦著身子,方萍則是不斷的碎碎念:
“你這個老頭子太自私了,自己倒下了,還要我照顧你,好歹你也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說著便開始掉起眼淚來。
他們戒家到底是觸犯了什麼神靈,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
看到方萍抹眼淚的樣子,穆瓊月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然後伸手去拿方萍手中的毛巾:
“媽,你休息一會兒,我來吧。”
方萍擺了擺手:
“你去照顧大寶和小寶,這裡我來就好。”
穆瓊月沉默了片刻,然後擦了擦眼淚便是走出了病房。
大寶和小寶已經被送到了託兒所,很安全的託兒所,而且穆安山在那邊照顧他們。
她走到醫院的走廊上,看著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這裡是生與死的邊緣。
她討厭醫院。
最後卻是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耷拉著腦袋,她心裡很不好受。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方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看到穆瓊月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也是很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兒。
對於自己來說,她是失去了兒子,對於穆瓊月來說,她是失去了她的愛人。
她來到穆瓊月的身邊,然後拉起了穆瓊月的手,穆瓊月不禁得抬眼看著方萍。
方萍給了她一個笑容,穆瓊月卻是看不懂,為什麼方萍還笑得出來。
方萍知道穆瓊月疑惑,便是拍了拍穆瓊月的手: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日子還是得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做什麼,但是作為軍人的妻子,多多少少也會有點自覺。”
“你們肯定是在做不簡單的事情,玄祖也說了,玄曜是因為任務所以犧牲了,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當初我跟著立言,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那時候是真正的戰爭,也許第二天我就會收到丈夫戰死的訊息。”
“我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每天都在做著最壞的打算,久而久之,戒立言晚一些回來我就沒那麼心慌了,但是他平安回來了我會很驚喜。”
“我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像立言了,也是委屈了你,大寶小寶還那麼小,他卻只留下了你一個人。”
方萍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了,那是她的兒子,她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