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那封信打算出門,就在開啟門的瞬間,便是發現了依靠在門框外面的穆瓊月。
他不由得愣了神,因為知道了太多的真相,所以他將穆瓊月忘記在門外了。
心下十分的自責,皺起眉頭來,看著穆瓊月緩緩的說道:“為什麼不進去?”
穆瓊月看向了戒玄曜,她知道他剛才在裡面肯定經受了很強的心裡折磨,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你需要靜一靜,所以我沒進去。”
戒玄曜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為什麼不去下面坐著。”
“想離你近一點,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隨叫隨到。”
穆瓊月依舊是一臉笑意,希望自己的笑能夠讓戒玄曜的心情好一點。
戒玄曜一咬牙,然後將穆瓊月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很用力,但是貼著穆瓊月耳邊的聲音卻是格外的溫柔:
“傻瓜。”
穆瓊月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戒玄曜這麼抱著自己。
大概十多秒之後,戒玄曜牽著她的手:“陪我去見一個人。”
穆瓊月自然是點頭。
之後他們來到了秦英遠的家中,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秦英遠的家中卻是燈火通明。
明天是上班日,也就是說秦英遠明天還要去學校給同學們上課。
但是這樣的日子,讓他怎麼能睡得著。
當秦英遠為戒玄曜和穆瓊月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秦英遠一張憔悴的臉龐。
這些天的忙碌下來,秦英遠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不怎麼說話,總是悶著頭做事,本就身子虛的他顯得格外的憔悴。
當看到穆瓊月和戒玄曜的時候,秦英遠愣了片刻,但是最終卻將兩人招呼進了屋。
之後三人面對面而坐,沒有絲毫的遲疑,戒玄曜便是將那封信交給了秦英遠。
“這是老師給你的。”
戒玄曜第一次在穆瓊月的面前喊秦巖為老師,穆瓊月有些發愣,但是很快就釋懷了。
人就是這樣,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一聲簡單的老師,很難叫出口,在秦巖還在的時候,戒玄曜從不會喊出來,但是秦老一點都不在乎。
現在秦巖不在了,這聲老師終於是喊出來了。
秦英遠不由得扶了扶眼鏡,對於他來說,眼鏡都已經成為了一種極其沉重的存在。
他遲疑了片刻才將遞過來的信接了過來,他呢喃了片刻:“上面寫了什麼?”
“不知道,這是老師給你的,任何人都不能看。”戒玄曜說道。
秦英遠皺了皺眉,隨後用他纖瘦的手指撕開了信封,然後很認真的看起那封信來。
信上倒是沒什麼別的內容,都是一些家常,但是卻在不斷的道歉,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