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齊學院西院,後山。
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褪去,密林中薄霧稀散,只能隱隱看見方位,陽光透著薄霧撒在林中,盡點處處光輝,意境非凡。清脆的鳥鳴聲在林中迴盪,許多野物在灌木叢中逃竄,盡顯一片生機之態。
這片山林中,只有一些小型動物,並沒有那種兇相醜陋,具有攻擊力的妖獸。
整個大陸之上,各處散佈著各種妖獸,些許妖獸聚集在聖天城外以及其他山脈,妖獸的主要聚集地是在西荒。西荒之地非常危險,那裡遍佈各種兇殘的大型妖獸以及一些靈獸,因此荒無人煙,幾乎沒什麼人家。
像從西荒而來的阿狼所在的村落也只是住在距離較遠的西荒邊緣,妖獸不常出沒之地。
靈獸是由妖獸進化而來,具有一定不輸於人的靈智,實力也堪比一些人類強者。
這片山林沒有危險,大量的弟子在這裡聚集修煉。
...
林中不遠處有一個崖邊,崖邊附近有一個瀑布,瀑布沖刷著岩石,發出“嘩嘩”的流水聲,聲音很大,以至於淹沒了周邊的一些鳥獸魚蟲的鳴叫聲。
瀑布順勢而下的水具有強大的衝擊力,而瀑布裡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身影,身影頂著瀑布流下的水馬步站立,沒有畏懼之色。
凌軒褪去上衣站在瀑布之下,流水拍打著嫩白的脊背,身體搖搖晃晃,有些不穩。
凌軒咬著牙,一臉嚴肅的神情,努力堅持著。
瀑布旁邊的山林中,不時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也有一些人發出的“嘿哈”聲,這些聲音驚擾了林中的一些棲息的飛禽。
密林上方,受到微微驚嚇的飛鳥接二連三地飛出。
上官婉兒一臉的怒氣,在林中胡亂地揮舞著鞭子,鞭子太長,空間太小,上官婉兒難以掌握力度與方向,長鞭多次纏繞在了樹幹上。
上官婉兒很是惱怒,嘴裡也在不停地幽怨。
另一處不遠的空地之上,慕容依依認真地揮著長劍,每一次揮動,劍身都是極其地不穩,這些都是由於手臂上加重的綁重。
慕容依依需要很大的力氣來緩解這些負重所帶來的阻礙,很是費力,額頭很快漸有汗珠滑落。
但慕容依依沒有停下的意思。
密林高處飛翔的鳥獸,不斷地被突如其來的暗器所擊落,也不乏那些飛鳥逃離毒手。
唐山的身影不斷地在林中攢動,身影甚至比那些逃奔的野物還快,甚至是從一棵樹上越到另一棵樹上,暗鏢接連射出,但大多落空。
時而見到唐山停下休息,喘一口氣後,繼續扔出腰間別著的一串串的暗鏢。
在瀑布強大的衝擊力下,凌軒不斷地被流水擊拍至雙腿跪地,攤在地上,然後,爬起來,繼續馬步站立。
噗通...
瀑布下方的一條小溪裡較深處,不斷傳來猶如大魚翻滾擊水的聲音。在岸邊遠觀,時常會以為是一條體型很大的游魚或者是水中的妖獸。
近看,才發現那是一個人。
阿狼從水裡探出頭來,大大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抹了抹臉上的水,嘴裡大罵著:什麼啊?這水裡的魚根本就抓不到嘛!
阿狼的一通怨氣,卻沒人理會。
阿狼自言自語說了一通後,抬頭看了看瀑布之下光著膀子的凌軒,遠處看去,凌軒看起來十分瘦弱。
阿狼哀嘆了一聲,口中怨道:“這都是什麼懲罰?”然後繼續空手抓魚。
在溪水裡空手抓魚便是高通對阿狼的懲罰,或者說是任務。
遊十歲幾人也在林中忙著自己的“懲罰”,絲毫不敢偷懶。
...
從清晨的紅日初升到此時的烈日當空,大半日就這樣過去了。
凌軒幾人的“懲罰”有了短暫的停息,凌軒穿好了上衣與其他人坐在溪水邊聊著天,準確地說是在抱怨。
光線照在水面,波光粼粼,透著稀疏的葉子,絲絲明線撒在頭頂,不熱,卻有些溫暖,葉子隨風而動,明線也在搖曳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