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風樓裡談笑聲依舊。
客人酒酣之後,相談甚歡,喧鬧非凡,人聲比較吵雜,酒香之氣在屋中瀰漫,喧鬧聲在屋中迴盪,你一言我一語,聲音此起彼伏。
靠邊的一個桌子上,四邊圍坐著四個人,桌子上放著酒水,中間還有些下酒菜。
四人便是凌軒及墨家三人。
老闆名叫墨榆林,熟悉的人都叫他老墨,平時來往的客人也都叫他墨老闆。墨榆林在這一帶,口碑非常好,人緣也很好,再加上他的酒名聲在外,醉風樓的客人每天都是絡繹不絕。
墨家三人面前放的都是酒,是醉風樓的招牌酒,酒是用碗裝著的,旁邊還有一個酒罈。來醉風樓必須要喝酒,必須要用碗喝,這樣才痛快。
來這裡的人,沒人不是衝著酒來的。
凌軒面前放的是一杯茶水,但這杯茶卻不是一杯普通的茶。
醉風樓的酒,是醉風樓的招牌,名曰:醉心酒,名為“醉心”卻是喝不醉,故又名不醉酒。喝酒,醉的是心,不是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恍然間一切都煙消雲散,這便是酒的作用,也是酒的魅力。
醉心酒喝第一口,滿嘴甜香,回味無窮,酒不烈,反而是香甜的,甜在心裡。
凌軒拒絕喝酒,不是這醉心酒不好喝,畢竟醉風樓名聲在外,而是凌軒不喜歡酒,從小到大,沒碰過酒,而喝茶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愛好,於他而言,更是一種享受。
凌軒喝的茶名為清風茶,也是醉風樓的佳品,與醉心酒齊名。
在醉風樓,喝完醉心酒再喝清風茶,簡直是絕配。這是來醉風樓喝酒不成文的流程,久而久之,便宛如習俗一般,人人遵守,來到這裡的人都知道,點酒必點茶。
醉心酒後清風茶便是醉風樓。
凌軒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閉眼,輕吸,那一股股清香順著鼻子到達體內,那感覺宛若一條清流貫穿桃花林,花瓣落去溪流中,飄向遠方,清爽之中透著幽香。
在這一刻,凌軒的心是靜的,心情是好的,彷彿之前的種種不順心都在這一刻隨風飄散。
凌軒嘴角輕輕上揚,他很滿意,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凌軒緩緩睜開了眼睛,放下茶杯說道:“此茶名為“清風”,確有清風之意繞於口中,心也輕鬆了許多,名副其實,茶很好喝。”
凌軒的誇讚是心裡話,是他的內心感受,多年以來,他對茶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和自我感覺,世間的很多道理,凌軒都是用茶道來領會的。
墨榆林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小兄弟年紀雖輕,品茶卻有如此心境,令人稱讚。”
凌軒輕擺了擺頭,說道:“老闆謬讚了,我叫林軒,老闆叫我林軒或者軒兒就好。”
“我叫墨榆林,小兄弟,不,林軒你以後叫我墨大叔便可,今日很感謝你指引雨兒和蓮兒來到此地。”
墨榆林說話的同時,也向凌軒伸出了手。手放在凌軒的眼前,凌軒見是一愣,會意之後,也緩緩伸出了手。
握手是禮貌,也是交朋友。
墨榆林與凌軒握手時,原本面帶笑容的墨榆林卻在這一刻,笑容略有收斂,眉頭也是一皺,看著凌軒,眼中卻生了怪意,目光中也閃著驚訝。
他似乎從凌軒身上發現了什麼。
墨榆林這一細微變化,凌軒並未察覺,他不可能想到此時,墨榆林心裡在想事情,而且是與自己有關。
“既然如此投緣,來,林軒兄弟,我們再舉杯,乾了這一杯,以後我們便是朋友了。”
這時,一旁的墨雨提議道。
聽到墨雨所言,有些疑愣的墨榆林神色歸於平靜,隨即也端起酒杯,看向凌軒,應喝了一聲。
凌軒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