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析也能感覺到，趙靳淵此刻是認真的，那目光也是溫柔的。動作也不熟練，這肯定是他第一次這般對一個女人了。
林析想到上輩子的時候，趙靳淵有兩次也回來府上的，自己若不是怕牽連家裡人。若是那時自己和他求救，以他的為人應該會救下她吧。
只是哪兒有什麼如果呢。
算了，自己想什麼呢！以她的身份，那時自己與他並無一點關係，南明王又怎麼會過問她一個小丫鬟的事。畢竟對方是世子，王爺也可能有不會信她說的。算了，不管如何只看現在。
只要現在，他相信就行了。
林析眸光轉動間。
發現自己想了不少。
趙靳淵倒是沒多想。
順手就這麼做了。
看她手上沾了的墨跡擦乾淨以後，隨手把帕子放到了一邊。
“好了。”
視線轉到林析臉上，看到她瞪大眼睛就那麼看著他時，趙靳淵也沉默了，看著二人現在的姿勢，還有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也覺得不妥。
心下還有些許錯愕。他在做什麼？為何會這般理所當然，還是給一個女子擦手？這真是他能能夠做出來的事。
難道真的是最近太閒了的緣故？
心下想到。
他一開口下意意識說道：“還不起來，本王腿上很好坐。”
林析：“……”
是誰握住她的腰不讓起身的是他，是誰剛才抱了她的？是他是他還是他。
此刻林析想到了一個詞，死要面子。行吧，她是不會戳破的，畢竟他是王爺，王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過這話，她也只能心裡說說。臉上是一副羞紅臉的模樣，連忙起身。然後朝他小聲說了一句。
“謝謝王爺了。”
林析在他身側站定，聽到他喚自己應了一聲。
“林析。”
林析微微抬頭看他。
“嗯？”
趙靳淵一手抬起靠在桌案邊，他目光深邃，眼睛裡倒映著她的身影。他薄唇緊抿卻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
林析低聲問了一句。
“王爺，有什麼吩咐。”
吩咐？
趙靳淵手輕轉動大拇指上的扳指。
“退下吧！”
林析只覺得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說話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