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一開口的同時，站在一邊的趙靳淵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她身上，深邃的眼裡是探究。
視線裡看著俯身跪在床邊，身子微微顫抖的丫鬟。
這身形還有聲音。
是她吧？
不知道為何趙靳淵心裡竟然生起了一絲莫名複雜的情緒。
趙靳淵往前走了一步，人站到了她近前。
“抬起頭來。”
低著頭的林析沒有抬頭，而是聽到他聲音的瞬間身體故意顫了一下，就好似那是一種本能的害怕。不僅沒有抬頭她身子跪的更低了。
有句話說的好，想要別人相信，那就要連自己都能騙過。
趙靳淵見她這反應，就已經確定了她就是那晚的女子了。
她這是聽到他聲音就害怕。
見眼前的丫鬟低著頭一副傻愣愣的模樣，站在一邊的侍衛皺眉忍不住開口提醒。“王爺叫你抬頭，還不抬起頭來。”
“奴……奴婢見過王爺，王爺身份尊貴，奴婢身份低微不敢直視尊顏。”
趙靳淵：“……”
是不敢直視他，還是怕自己認出她來？
趙靳淵瞥了身邊侍衛一眼，示意道：“你先退下。”
侍衛一臉懵。
不是，他說錯話了？
雖然這麼想，可他還是恭敬應了一聲。“是。”
侍衛退到了門口處，他另一邊門口外還有人拿著火把照明。
房間裡林析身子還跪在那裡。
趙靳淵問了一聲。“叫什麼名字。”
林析繼續低著頭給她一個頭頂，不過卻恭敬的回了。“王爺，奴婢叫林析。”
林析賣入府籤的是活契可以贖身，加上她進府以後一直是粗使丫鬟，所以她並沒有改名，用的還是自己原本的名字。一般來說那些簽了死契的丫鬟都是會改名的。要是那些備受主子喜歡的丫鬟還會被賜名。
她有爹有娘，並不覺得被人賜名是榮幸，所以慶幸她用的還是自己之前的名字。
看著跪在眼前的女子，趙靳淵腦海裡下意識想到了一些場景。
不管怎麼說。
錯不在她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