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乎是貼著大蛇的牙齒，快速的穿行過去，從大蛇口腔裡面飛過去，又從大蛇嘴巴的另外一邊飛出去。
空中之前交錯的血色飛劍，全都落在了大蛇腦袋上，但卻連大蛇鱗片都無法破開，全都反震碎裂成片片血水。
“咔嚓”
大蛇嘴巴合攏了，女人在被咬中的瞬間，貼著大蛇的側面飛過去。
曹書甚至都覺得自己的嘴巴，已經貼在大蛇的鱗片上，眼前的鱗片快速移動。
突然，一顆比曹書還要大上幾圈的，猩紅的眼珠子，出現在曹書面前。
眼睛死死的盯著曹書他們，宛如巨大半透明的玻璃，反射著曹書跟女人的影子。
女人駕馭著腳下飛劍，貼著大蛇旋轉，從大蛇腦袋鑽到大蛇腹部，貼著大蛇腹部的雪白鱗片，速度極快的向下飛。
曹書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怎麼了，反正他現在已經習慣，自己這命是被人家撿來的，死活其實都無所謂。
就算女人真把他扔進大蛇嘴裡，他也無怨無恨。
當然，罵幾句發發牢騷是正常的。
曹書眼前猛的發黑，女人帶著曹書，直接鑽進大蛇身下的裂縫中。
這裡的裂縫，大部分都是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上面全是血水流過的痕跡。
裂縫不是很大，勉強夠三個人並排進入的，但卻是非常的深，好像是進入地獄的裂縫一樣。
越是向下，黑暗越是沉重，彷彿是他們正逐步進入到漆黑地獄中。
“轟”
裂縫上面是大蛇暴躁的撞擊，不少被撞落的碎石頭砸下來。
“不用太擔心，這裡以前是我們的聚集地，只可惜被血水覆蓋，只能搬遷。”
女人聲音在黑暗中幽幽的響起來，帶著淡淡的憂傷。
“血水覆蓋？”
“不錯，這裡不知道下了多少年血雨，雖然有很多深不見底的縫隙和坑洞，可還是逐漸被填滿。恐怕過不了多久，元際天將不復存在，會完全被血水掩蓋。”
曹書眉頭微微皺起來，元際天？他總覺得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名字。
“元際天，是什麼地方？”
“聖人大戰之地，也是被稱為聖人墜落之地的地方。”女人操控著飛劍，懸停在半空中。
黑暗中，曹書看不到腳下有什麼，只聽到陣陣海浪翻滾的聲音，可想而知，腳下肯定是深不見底的血水。
“聖人大戰之地？墜落之地？”
曹書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嘴裡忍不住輕聲嘀咕起來。
“嗯，你是新來的吧？元際天，不知道已經多久沒來過新人了啊，等上面那畜生離開了，我再跟你詳細說。”女人聲音很柔和，帶著淡淡的憂愁。
飛劍不是很大，站一個人是正好，但兩個人同時站上，就有些狹窄了。
就比如現在，曹書幾乎是緊貼在對方身體上，從對方溫熱細膩的肌膚上，傳來淡淡溫度，他有些心跳加速。
“那個，姐姐你是見證聖人之戰的人嗎？”
曹書沒話找話說，他有些壓抑不住自己身體的生理反應，如果在這麼貼下去，待會不小心惹怒了這位救命恩人，自己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是啊，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到現在為止，曾經見證過聖人之戰的人，早都已經老死了。”
“修士也會老死嗎？”
“你以為呢？如果不是看你被追殺，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