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嗎?那老婆沒有意見啊?”
三兩覺得自己真不會聊天,但是佳惠卻很不介意的說
:我也就這點兒比她幸福些,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只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愛就一定要得到嗎?
:你說呢?尤其是男人。
吃完飯,喝了薑湯,三兩身體暖暖的,佳惠怎麼留三兩都不願留下過夜,趁著身體暖暖的,撐開傘雨下的有一些大了,等下了車,撐著傘走在衚衕裡,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一個斑駁的樓下想起的那首《雨巷》。
身體又開始冷的發抖,牙齒凍的哆哆嗦嗦的,手發抖的開啟門,房內的空氣冷的都快結冰,放下包,聽到房間滴滴答答的聲音,走過去一看房子有點兒漏水,唉!三兩拿著臉盆放在那兒接水,然後悶悶的說句“真是屋漏連陰雨啊,悲哉悲哉!”
不知道一夜怎麼睡的,被一串鈴聲吵醒,看了一下號碼,有點兒發愣,不知道要不要接。
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心情有點兒好
“喂!三兩嗎?是我”丁修明內心是歡喜的,心頭開始柔軟,這個薄荷姑娘終於肯理自己了。
“喂!”
三兩不知道說些什麼,看看窗外的陽光,雨停了,陽光好的出奇。
“三兩,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電話那邊沉默不語。
丁修明的心又開始痛了,他覺得自己很魯莽,在這個姑娘面前總是骨頭很輕。
三兩看看外面陽光明媚,而房間裡空氣還是有點兒冰,昨晚的那個臉盆裡接了不少水,不知是夜的孤獨傳染了自己,還是內心真的寂寞空虛了,鬼使神差的
“有一點兒”
丁修明坐在辦公室裡,身體靠近後背閉上眼睛,手從髮際穿過,他的心在不知名情緒的作用下快樂的跳舞。
“你在哪兒?我想見你。”
“在家。”
還是那個帶著大大福字的門,門後面還是那一株薄荷,安靜美好,眼睛會笑,這一次自己不像上次被拒之門外,房間裡有點兒亂,空氣有點兒冰,像極了薄荷的清涼。
他用溫熱的大手牽著那個手有點兒冰姑娘上了車,她像上次一樣安靜的跟著自己,不說話,車子打動,拐個彎就出了衚衕,誰也不說話,丁修明把那隻柔弱無骨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然後自己的大手蓋上去,放到唇齒邊摩挲替她吻去手背上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