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夜和三朵嬉戲打鬧太晚,早晨很困難的才被三朵從溫暖的被窩裡拽出來,洗漱,換衣服,淡淡的妝容也遮不住黑眼圈,在心裡感嘆“真是年齡大了,這稍微熬夜一下,黑眼圈就把年齡給暴露了,”。
:姐,你在想什麼呢?我和你說話呢。
:啊?什麼?三朵你快來看看我的黑眼圈,怎麼辦?真是老了呢。
:哪裡,我的姐姐素面朝天都是最美的,這黑眼圈嘛!更顯你憔悴纖瘦美?
: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還憔悴纖瘦美呢,對了你想和我說什麼?
:嗯我想說,我想出去找工作呢,我在家也待這麼久了,身體也養好了,所以…
:所以就不聽姐的話?也不聽醫生的話?這才多久啊?身體就養好了?再說了,這都快年底了,找什麼工作啊,聽見了沒?對了明天聖誕節,我們一起去佳惠那兒過聖誕節去。
:就是上次送我去醫院的姐姐嗎?
:是的,我的三朵原來記性這麼好啊,行啦,我去上班了,在家好好的。
關上門,我對著手呵了一口氣,戴上手套,然後在心裡對自己說:
我怎麼可以讓三朵出去工作,和我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變成原來的那個三朵,天真,爛漫,單純,有點兒小孩子氣,之前的她像個小大人似的護著我,雖然那種感覺很好,可是很讓我心疼,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她和李明東有任何瓜葛,對的,我是個愛記仇的姑娘,但也是一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妹妹的姐姐,我想要她過我曾經夢想簡單明瞭的生活,李明東是給不了
到了公司,打卡,都沒來的及和王總說下,就拿著抽屜裡的邀請函離開了,到了門口,門衛怎麼都不讓進去,說要預約,我在心裡一萬個“我勒個去”這還是人民公僕嗎?見一面還要預約,這難道是專家門診嗎?可是送不到又不好回去和王總交差,怎麼辦呢?最後不得不把邀請函放在登記處,讓他們轉送給丁書記,自己離開前還一再囑咐登記處的人別弄錯了,負責登記的是一個上海中年婦女,眼都不抬的說:
啊拉曉得拉,儂放心吧。
剛回公司還沒有坐下歇歇,就被王總一個電話叫進辦公室,
:邀請函送到了嗎?
:嗯,送到了,
:丁書記,沒說什麼嗎?有沒有當場說會過來,
:啊?我沒有當面送給他,因為門衛不讓進,我只好交給旁邊的登記處,讓他們轉交了。
聽完三兩的話,自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是幹嘛呢?他想投其所好,可是這個“所好”卻頭腦簡單的像朵茉莉花,他咬了一下手指,然後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嗯知道了,記得下次交給丁書記的東西,一定要當面交給他,知道嗎?
三兩有點心虛的點頭,之前看他聽了自己的回報之後做了挨訓的準備,結果只是讓自己記住下次要當面交給對方,立馬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王茗看到三兩前一秒還驚慌失措的像只小白兔,這一秒卻像是被告知你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了那樣開開心心離開,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那兒,你說她是太單純了,還是故意演給我看?這個女人不簡單。
“噔噔”
:進來,丁修明有點兒煩躁的對著門外喊
:啊,丁書記,剛剛有個小姑娘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嗯知道了,叫什麼名字?
丁修明,連抬頭都沒有,繼續整理著檔案。
:好像叫週三兩吧,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再聽到那個叫週三兩的姑娘時,丁修明有點兒愣了,整理檔案的手也頓了一下,然後雙手交叉,骨節分明,託著下巴若有所思,有那麼一瞬間眼睛發光。卻又很快歸於平靜。
:走了嗎?
:嗷?走了,我想您那麼忙?就不好打擾您,就讓她把這個留下讓她走了。
丁修明過了一會兒才說話,用食指噠噠敲著敲桌子:恩知道了,你出去吧,哦對了,下次有人找我,你先打辦公室小張電話問問,出去吧。
他把邀請函開啟,看了看,然後嘴角的一邊上揚,心裡嘀咕“這個王茗,”但是他的心裡是真的笑了,他為自己這麼多年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第一次帶給自己欣喜而感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