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之所以在醫院,當然是張柳嶺把她送到醫院的,她在這邊打了半個小時的點滴,也處理了下腿上再次擦傷的新傷。
當她看著張夫人的沉默,她也沉默,沒有說話。
張夫人不再說什麼,從她病房裡離開了。
江月在她離開後,整個身子徹底垮了下來,再次坐回了床上。
有寧是在張夫人離開後,才到的江月病房,他站在病房裡說:「今天,您還是在醫院好好修養吧,住院手續我都給您辦理了。」
江月跪坐在床上沒有說話,臉色還沒從那面對張夫人的恐懼中抽離出來。
有寧又說:「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給我電話。」
江月應答:「好。」
有寧便從病房裡離開了,剩下江月一個人在床上。
只有張柳嶺這邊才知道怎麼解決他母親的那些手段,所以江月這邊倒是短暫的獲得了一絲喘息聲。
當然這一天過去後,江月第二天就回了張家,張嘉文出完差回來,像個好丈夫一般,到她房間,問她:「怎麼會暈倒呢?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
張嘉文對給她噓寒問暖的。
江月卻搖頭說:「沒事的,哥哥,只是最近身體有點虛弱而已。」
張嘉文當然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問問而已,他握住她的手說:「沒事就好,瞧你把我嚇的,在外面出差,聽到你住院的訊息,連夜就趕了回來。」
江月也繼續說:「你不用太過擔心我,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張家的傭人看著兩人如此恩愛的模樣,沒說話,趕忙把手上的藥端給了江月,張嘉文從傭人手上接過,還想要來喂江月:「江月,我喂著你喝了。」
江月對於他的照顧,有些不習慣,接著便伸手從張嘉文手上去接過勺子:「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張嘉文演戲上癮了,可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將她的手給擋住:「唉,還是我來喂的好,來,我們一口一口把這藥喝了。」
於是這一幕便變成了江月靠坐在床上,而張嘉文體貼又溫柔的喂著江月藥。
當張柳嶺跟著張其成去老爺子房間時,經過兩人所住的房間時,他正好看到裡面那一幕。
江月正低頭喝著張嘉文餵過來的藥後,目光也朝門口那道視線看過去。
張夫人一直都想不通,她昨天到底是裝病,還是真病,竟然就讓她逃過了一節,她早上在房間喝茶,一直都在腦子裡想著這件事情。
這個施唸到了房間裡,在到房間裡後,便問了一句:「您昨晚休息好了嗎?」
張夫人在看到她來了後,隨即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神色一臉不太如意的說:「家裡一攤子的事情,怎麼能夠睡的好呢。」
施念看著她神色,便問:「不如我陪您出去走走?」
張夫人嘆息了一聲說:「不用。」
施念站在那,想了幾秒,又說:「您昨天有問是什麼人將她送去醫院的嗎?」
張夫人本來就在心裡想這一件事情,正在心裡疑惑這件事情呢,在聽到施念這般問,她當即看向她,她淡聲說:「是一個香客,不認識的人。」
施念又說:「會不會是為了逃避……」
張夫人以為就自己心裡這樣想,在聽到施唸的話後,她沉默良久,眉頭緊皺:「很難不這樣想,她能夠弄出假懷孕進張家,又還有什麼事情會是她做不出來的。」
張夫人現在對她厭惡極了,她根本就不想再提她,畢竟她暈倒的事情,誰都無法從考證,這件事情也沒法查,姑且只能算是她真的暈倒了。
她倒是真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