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一通電話,這次這通電話是個女聲接,張柳嶺在電話裡說:「我是江月的叔叔,你們現在在哪個酒吧?」
他聲音相當的冷靜,而書房裡相當的安靜,窗戶外面是蟲鳴聲,還有魚池裡,鯉魚躍出水面的聲音,映襯的書房更加的安靜,和那邊的吵鬧完全是兩種極端。
那邊太吵了,蘇麗孝根本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只知道是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有點年長,蘇麗孝以為是江月家的長輩,便在電話裡說:「我們、我們在一粒粟酒吧。」
蘇麗孝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張柳嶺這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麼吵鬧的聲音了,站在桌邊的他,眉色清冷,眼眸裡蘊藏的是什麼,沒人清楚。
沒多久他的車便從別墅裡出去了,而施念這邊車子在十分鐘之前竟然又掉頭回來了,她的包落在了西寧這邊,所以車子開了回來接。
當她的車剛到寧西大門的不遠處時,她在車裡正好看到寧西別墅裡開出來一輛車,那輛車是柳嶺的車。
施唸的車停在了不遠處,而離開的那輛車,也根本沒有發現她的車。
她在想,這麼晚了,他的車是要開去哪裡?
正當施念靜坐在車內,臉色似幽靈一般盯著他的車遠去時,張柳嶺的車已經朝著江月所在的酒吧的路線開去。
那是一家年輕人之間相傳甚廣的酒吧,很亂,人氣卻相當的火爆。
差不多三十分鐘,張柳嶺的車停在了那家酒吧外面,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多,張柳嶺坐在車內沒有進去,也沒有打電話,只是坐在車內安靜等著。
司機坐在前邊,也沒有出聲,車內無比昏暗,在那一長串酒吧店鋪的霓虹燈的閃耀下,車內人的輪廓,也在這霓虹燈的閃爍下忽明忽暗,被鍍上了一層陰暗的色彩,晦暗,且不明朗。
那輛停在酒吧外的車,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十一點後,酒吧裡終於出現一派人馬。
其中一個喝的醉醺醺的身影,正是江月,她被同學扶著,整個人走路東倒西歪。
張柳嶺坐在車裡看著酒吧門口出來的那些人,依舊是坐在車裡沒有動。
江月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任由身邊的人扶著。
當然喝醉酒的不止江月,還有許多的人,蘇麗孝她們還沒醉,所以送了幾個醉鬼上車,之後陸陸續續送了不少人後,蘇麗孝又扶著江月離開。
宋亦說:「江月不住學校裡,不如我送江月回去吧?」
蘇麗孝看著江月,正遲疑的時候,趙乾在一旁說:「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宋亦的為人嗎?」
蘇麗孝其實也有點酒意上頭,如果是平時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可聽到趙乾的話,便點著頭說:「行,你可一定要把人送回去。」
宋亦扶著江月說:「你放心吧,我會把江月安全送到家的。」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蘇麗孝被趙乾扶著離開,而江月在宋亦懷中。
宋亦看著喝的酩酊大醉的江月,他有點煩惱說:「江月,你喝的也太離譜了,你住哪?我現在送你回去。」
江月不肯說話,不肯說一個字。
宋亦知道她現在醉的有些不清醒了,再次嘆了一口氣,想要扶著她離開,去遠處打車。
可誰知道就在這時,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走到他面前,將他給攔住。
宋亦看著那人,不解。
那司機模樣的人說:「麻煩將江小姐給我,我們這邊是來接她回去的。」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