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張家後,江月到了北樓進了自己房間,而在她進了房間沒多久,正當張柳嶺在樓下的時候,張其成便來了,他到大廳後,便對著張柳嶺說了句:「其成,我今天去警察局見到嘉文人了。」
張柳嶺聽到他的話,看著他。
張其成現在心裡五味雜陳,感慨萬分,他說:「嘉文……現在知道錯了,他讓我來跟你道個歉,他說他之前是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麼多離譜的事情來。」
張柳嶺當然知道,這些話唯一會信的人,也就只有作為張嘉文父親的張其成了。
一個人不會突然悔悟
,會如此會悔悟,而之所以如此悔悟,不過是有所求罷了。
當然,張柳嶺並不會戳穿這些話,對於張其成的話,他只順著他的話下來說:「知道錯了,就好。」
「是呢,他確實表現的很悔恨,也希望柳嶺,你能夠原諒他。」
「我只有這麼一侄子,當然不會計較他那些所作所為。」
「好,你不計較就好。」
張其成一臉悲傷。
張柳嶺見他這樣的表情,又安慰他:「不要擔心,如果這件事情真是那樣的結果,那也是他自己所犯下的,你對他已經到位了。」
張其成說:「我想把他弄出來,讓另外一個人頂罪。」
張柳嶺在聽到他這句話,面色冷然:「你要這麼做?」
「這是唯一的辦法。」
張柳嶺直接打斷他的話:「行了,你冷靜點,他既然犯錯了就要承擔後果,難道你要一直為了這麼個兒子,承擔錯處嗎?你這是溺愛,在我看來幾年的牢獄之災,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其成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會是從柳嶺口中說出來的,他目光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柳嶺——」
「就這樣。」
張柳嶺根本不容他多說。
「可是——」
作為他父親,他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張柳嶺卻不再給他任何機會說話,面容嚴肅:「大哥,我說了,幾年的牢獄之災,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張其成在他的話下,整個人似一隻洩氣的皮球,人帶著幾分疲憊。
張柳嶺當然也明白他為人父的心情,在他身邊說:「嘉文雖然是我的侄子,雖然也是張家人,可是你這次如果不給他的教訓,只認為任何事情有張家給他託底,那麼你就真的是害了他。」
張其成問:「就不管了嗎?」
「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張其成知道在這個時候,作為父親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對這個兒子所做的事情,漠視,讓他明白後果性,而不是溺愛無度。
他心裡不斷在拉扯,拉扯了許久後,他最終閉上眼睛,說:「好,我聽你的。」.q.
張柳嶺的手落在他肩頭:「放下心來,這件事情就算是對張家造成了影響,張家也願意付出這個代價,來給他一個警告,誰叫他姓張呢。」
現在這件事情,他也只能任由他來拿主意了,他點頭說:「好。」
張其成沒在北樓這邊待多久,沒多久便離開了,在張其成離開後,張柳嶺在樓下客廳站了一會兒,好半晌,這才朝著樓上走去,等到樓上江月的房間後,他問:「今天去哪了?」
江月聽到他這句話,坐在地下畫畫的他,立馬抬臉朝站在她面前的人看去,只覺得站在她面前的人,身影將她所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