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張嘉文只感覺腦海裡好像有張緊閉的門,瞬間就開了。
他笑著說:「好像你的猜測沒有錯呢,說不定真有這個可能。」
金子涵說:「所以,你答應解除是不是對你也不會影響,而且還可能會幫助你?」
張其成在跟張嘉文聊了後,便回了張家這邊,還跟許雲禾說了這件事情,許雲禾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開心,而是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面前:「你要解除江月跟嘉文的關係,對你難道不是極大的不利嗎?你怎麼想過要來碰這件事情了?!其成,你是不是沒睡醒?」
張其成知道她在顧及什麼,他開口說:「這件事情是柳嶺提出來的,柳嶺已經交了卸職的檔案給我了。」
「你說柳嶺提出這件事情?那麼柳嶺是要……
許雲禾不敢往下想,甚至都不敢往下說。
張其成低聲:「對,他是這樣打算的。」
「這個代價——」許雲禾聲音都在顫抖,她問:「這個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張其成皺眉:「但是他已經這樣決定,我沒辦法阻止,可是作為手足來說,我不想讓事情鬧成這樣。」
許雲禾說:「現在最主要的是,任何一方解除嘉文跟江月的關係,都是一種罪名,我跟你,包括嘉文是都不能做這樣的事情的,畢竟遺囑在那擺著,你能夠有什麼辦法,不讓這個遺囑生效呢?」
張其成也正是這樣煩惱。
突然許雲禾說:「讓江月自己解除這個關係,是不是就沒事?」
張其成聽到這句話,目光瞬間看著許雲禾,他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江月本就不是張家的人,她沒有繼承權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沒有繼承權的人要來解除掉這段關係,不就是順理成章了嗎?
原來這段關係,也並非是誰都解不了。
張其成說:「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想到。」
許雲禾心裡湧起洶湧的波濤:「那這件事情你跟她談?」
就在這時,門被人給推開,張嘉文站在門口:「爸媽,這件事情既然是我二叔要解除,那自然就要我二叔來承擔後果,只要是我二叔願意放棄張家的一切,我就願意解除掉這一段關係。」
許雲禾跟張其成聽到這個聲音,當即抬頭朝著門口看去,一眼便看到張嘉文站在門口。
張其成沒想到他竟然敢站在那偷聽,他皺眉臉上是欲言又止。
許雲禾忙朝張嘉文走:「嘉文,你二叔他本就姓張,你怎麼能夠……」
「這是他要承擔的後果,他對我做了什麼您不清楚嗎?他既然想要江月從這張家出去,他就要付出代價。」
許雲禾看著他,她是真的沒想到嘉文會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無疑是讓一家人鬧的很難看。
「你這個逆子,你——」
張其成要站起來,說這件事情,可下一秒許雲禾立馬拉住他:「其成你先別激動。」
張其成本來相當激動的情緒,在因為許雲禾的拉扯下,情緒又掉落了下來。
許雲禾怎樣都還是偏袒自己的兒子的,她說:「嘉文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難道你作為他的父親,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氣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