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文體內燃燒的火,在這一刻全數熄滅:「「好、好的,有寧哥,那我先走。」
「嗯,你喝了酒也不適合開車,等會兒還是打輛車回去比較妥當。」
張嘉文再次應答:「我知道。」
張嘉文目光朝江月看過去,江月牙齒在相互碰撞,兩人視線碰撞在一起,張嘉文只覺得此刻頭疼萬分,他只能朝前離開,可是他剛動了兩下腿,人又突然停下,他視線朝江月看去:「江月,剛才我真是昏了頭了。」
他臉上全是後悔的神色,他又說:「有寧哥會送你回去,你等會要是有
事你可以給我電話,現在我先走了,你不要害怕。」
江月對於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回應,害怕的神色依舊沒從她臉上消失。
張嘉文看了她許久,只能從這房間裡離開。
在張嘉文從房間裡離開後,有寧喚了句:「江小姐。」
江月聲音帶著飄忽的哭腔,聲音裡全是哀與求:「帶我走,求求你快帶我走。」整個人像是有些驚嚇過度。
有寧見地下滿地的衣服碎屑,也沒有再說太多,只說:「我去幫您找套衣服。」
江月縮在被子裡抽泣。
有寧從房間內走出來,而張嘉文人還靠在房間外的走廊,不過在聽到裡頭走出腳步聲後,他立馬從牆上起身,朝前離開。
到房門外的有寧,正好看到張嘉文匆忙去電梯內的身影,他沒有出聲,只是等著前面那個身影進了電梯後,這才繼續朝前走,不過他沒有走太遠,而是站在走廊裡打了一通電話,打的是酒店前臺的電話,讓工作人員送套乾淨的衣服過來,並且還跟她們描述了這邊的情況。
酒店工作人員聽到他的話後,哪裡敢拖延,去了拿衣服後,接著就上來詢問情況。
有寧當然責問了這邊的工作人員幾句,問樓上這麼大動靜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酒店的工作人員哪裡敢回話,不敢再多說。
有寧便讓幾個工作人員去給江月換衣服。
差不多一二十分鐘,江月身上的衣服換好後,她跟著酒店的工作人員走了出來。
有寧在走廊外面已經等候很久了,看到她出來,便出聲問:「您確定沒事嗎?」
江月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她不想回憶那驚魂時刻,她快速搖頭說:「沒事,我真的沒事。」
有寧知道應該是沒什麼事情,要是有事裡面根本不是這個情況,他看出她的不願意再多說,便說:「那走吧,我送您回去。」
江月沉默的跟在他身後出了酒店,之後坐上了他的車。
在車上後,有寧對她說:「您確定沒事就好,我會給張先生打通電話的。」
江月聽到這話,抬起臉,有幾分害怕看著他,不過很快,她又低下頭,沒有阻止,像是預設了他的決定,可江月隨即又說:「是他拖著我來這裡的,我反抗不了他。」
江月這句話表明,不是自己自願來的,而是被張嘉文強制脅迫。
有寧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說:「我知道,這方面我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