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都用眼睛快速略過,將地下的衣服改收拾全都收拾,之後有清洗打掃。
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將這房間糜亂的一切恢復原樣。
張柳嶺從寧西這邊開車回去,他車窗戶依舊開到很大,風灌進來,吹在他身上,似乎才感覺到一絲清醒。
可就算是如此他的眉頭也是冷冰冰的緊皺著,沒有放鬆下來過一分。
而
他放在車上的手機不斷在響,電話自然是施念打過來的,還有張家打來的電話。
張柳嶺沒接任何一個電話,只是無表情的架著車不斷朝前離開。
等張柳嶺的車到家後,一直在打他電話的施念,從大廳裡走了出來,直接走到大門口。
她手上握著手機,站在大門口盯著從車內出來的他。
張柳嶺關上車門,身姿依舊挺拔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施念冷聲問他:「昨晚去哪了?為什麼一直都沒接我電話?」
施念昨天晚上想過很多種可能,可她在心裡想,他應該還不會跟江月之間有什麼,如果他跟江月有什麼,他要怎麼跟張家交代,對他的侄子,張嘉文交代?而且江月可還是江成達的女兒。
他曾經的老師,他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她只知道他對江月有心思,可她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為他不是這麼衝動魯莽沒理智的人,相反他太剋制,太冷靜,太理智。
他這樣的人,在施念這邊,他喜歡江月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了,他不可能再有更多的。
她很清楚。
張柳嶺對於她的話,很簡短的說了一句:「有事嗎?」
施念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交代,她問:「你跟她在一起?」
她看著他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昨天的衣服,而她還從他身上隱隱聞到了一絲酒氣。
張柳嶺淡聲回答:「跟朋友喝了點酒。」
他解釋昨晚沒回來的原因,好像也否認了她那句試探的話。
他正要繼續朝前走,而站在那的施念說:「昨晚你家裡的電話打來了我這裡,你最好還是回個電話。」
張柳嶺聽到她的話,又停住朝她看了一眼說:「我會的。」
他很疲憊,沒什麼精力站在這跟她說話,他回答完她便直接上了樓。
施念站在那也沒有動,她只覺得雙手冰冷。
張柳嶺到房間後,去浴室洗了澡,之後沒有休息,又開車回了張家一趟。
當然施念在他車上,施唸的目光時不時朝他看過去,發現他臉色很沉默,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有著淡淡的烏青。
她在心裡想,他昨晚真的是跟朋友去喝酒了嗎?看上去像是一晚上沒睡。
施唸的手再次緊捏著手背。
「你昨晚跟什麼人喝的酒?」
他沒有回答,施念手再次緊捏著手背,她不再說話。
車子在到張家後,張其成便從裡面走了進來,走到張柳嶺面前說:「柳嶺,昨天晚上施念說找你一直找不到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