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閉著眼睛坐在那:「江月,你要自我作踐,我沒有任何辦法。」
江月在聽到她這句話,所有動作都停在他耳邊。
張叔叔還是不肯碰她呢。
江月聽到他這句話後,便從他身上下來了,只覺得相當的掃興,她將抱枕抱在身上,臉側在一旁不再說話。
張柳嶺在她身邊坐了幾秒後,自然感受到她的不悅,不過他沒有任何慣著她的道理,任由她坐在那生氣,連半個視線都沒有給她。
江月在心裡想著,沒關係,她會有辦法跟他上床的,她的手指陷在抱枕內。
張柳嶺自然不知道她心裡在盤算什麼,他只是沒想到剛才自己竟然還會被她的靠近勾的心猿意馬,張柳嶺都在心裡嘲諷自己。
正當他坐在那時,張柳嶺電話響了,手機在他口袋內震動,他直接拿出電話接聽。
「先生,施念小姐今天一直跪在遺像前,還沒有動過,這可怎麼辦啊。」
張柳嶺聽著手機裡的聲音,聽了許久,他低聲回應:「我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江月自然也聽到了他手機裡的話,她側臉朝他看過去。
就在這時張柳嶺從沙發上起身,沒有跟她打任何的招呼,人便從臥室裡離開。
江月坐在那看著他,看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從臥室裡走了出去。
她冷哼了一聲。
施念在家裡,她一個人坐在畫室裡,面對著外婆的遺像,腦子在想的卻是那天在別墅看到江月的畫面。
她閉著眼睛在冥想著什麼,就在這時她耳邊傳來腳步聲。
張柳嶺站在她身後,他目光看過去,施念眼角還掛著眼淚。
「沒必要在這做自我懲罰,沒有意義。」
張柳嶺淡聲跟她說著。
施念睜開眼說:「我心裡得到了安慰就行。」
「那麼,你這些事情,也只不過是為了自己舒服而已,對死去的人,沒有任何的補償性。」
施念不說話。
張柳嶺見她跪在地下始終都不願意起來,也不願意再勸,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又從她面前離開。
他的影子從她身上掠過,施念再次閉上雙眼。
保姆還在外面等,見他從畫室出來,立馬問:「張先生,該怎麼辦?」
張柳嶺臉色冷漠:「你不用管她,讓她去吧。」
保姆聽了後,不好再說話,張柳嶺便回臥室。
這邊滿屋子的香燭味,所以導致空氣不是很好,張柳嶺不是很喜歡這些味道,所以在回臥室時皺了下眉頭。
之後那幾天施念每天都在畫室裡,面對外婆的遺像跪著,經常跪就是一兩個小時,張柳嶺勸過她一次,之後不再勸,就連這邊的保姆不再進畫室。
而那幾天張柳嶺都在家裡焚香靜氣翻書,幾天都沒出過門,而這邊的別墅門口掛著的白布好幾天沒取。
他想,他需要自己冷靜,也需要她冷靜,冷靜想想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錯了,他不會再縱容她這樣的行為。
也許,更多的是他需要安靜下來,自己那顆嫉妒到發瘋的心吧。
很多時候張柳嶺不得不去承認,他確實已經無計可施。
就在張柳嶺待在家裡的那幾天,王靜逼著王謝主動打來電話道歉,張柳嶺接聽到王謝的電話後,便聽到王謝在電話裡說:「柳嶺,我跟江月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我跟江月不會再有什麼了,你放心吧,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對於王謝的這些話,他當然知道他不是真心說出來的,如果不是王靜押著他在說,恐怕他已經踹翻了面前的桌椅。
張柳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