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之前,又是這樣無聲的到了家。
施念去了畫室待著,而張柳嶺在書房待著,他坐在書桌前,自然沒有處理工作,而是坐在那點了一根菸在那吸著。
他一根菸吸了很久,書房裡都是煙霧。
這個時候,張柳嶺的手機響起,坐在那的他直接接聽,裡面傳來是江月的聲音。
「我在學校上課了。」
張柳嶺聽到她的話,唇間撥出的薄霧更濃了。
他嗯了一聲。
那邊又回覆:「我得獎了,我們小組靜物描繪第一名。」
張柳嶺再次嗯著。
可是聲音柔和了幾分,他掐滅掉手上的煙,而那些煙霧卻依舊沒散去,而是在他周身圍繞著,讓他整個人像是坐在了雲霧間。
「那我先去上課。」
「嗯。」
他連著說了三個嗯字。
接著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電話結束通話後,張柳嶺聽著裡面的斷線聲,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手機從耳邊放下,而是握著手機坐在那許久,才緩慢的要將手機放下,就在他要放下那一刻,張柳嶺的手機一條簡訊傳來。
是一隻細白的腳。
那隻腳的腳脖子上掛著一串鏈子,正是今天那一條小玫瑰的手鍊。
而這張照片下有一條簡訊,在告訴著他:「她是你的。」
張柳嶺看了許久,他手收緊手機,眉頭輕皺,陷在了自己的情緒當中。
第二天,施念去了醫院,她不明白外婆昨天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甚至為昨天的事情而感到憤怒,以及被羞辱。
在她看來,她這樣的行為是根本沒有尊重她。
她到醫院後,問了外婆這件事情,她不解的說:「外婆您昨天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提那件事情的時候,就不能先跟我說一下?」
老太太昨天之所以提那件事情,針對的並不是施念,而是在警告柳嶺,她希望他能夠趁早解決他那邊的事情。
如果張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這件事情會讓那女生萬劫不復。
她想,他應該也不希望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對於施唸的問罪,她躺在床上嘆了一口氣,說:「施念,你跟柳嶺現在怎樣,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她跟柳嶺之間的關係,她知道她瞞不住外婆的。
聽到她話,她說:「可我們之間也用不著您來做這些。」
老太太是知道施念絕對不知道柳嶺的事情的,她是甚至都沒發現那女生跟柳嶺關係的不正常。
老太太今天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她淡聲說:「我這是為你好,你跟柳嶺之間,孩子跟結婚證總得有一樣,你就不擔心他有別的人嗎?」
施念聽到這話,開口說:「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跟柳嶺之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施念不是很明白外婆怎麼會問出這句話。
老太太臉色緩了幾秒:「我自然相信柳嶺,只是我這個做外婆的,想親眼看到你完成一樣。」
施念也理解老人的想法,她說「我跟柳嶺之間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我說這些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
老太太不說話了,半晌,她回著:「你們好,我固然好,我也只希望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