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在給她換了藥後
,就跟張柳嶺請一會兒假,說是還沒吃飯,要去樓下吃個飯才能上來。
張柳嶺自然是給她假的,簡短的回了句:「你去吧。」
護工得到允許,收拾完一切後,便出了酒店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江月還抱著他脖子在抽泣,張柳嶺側臉看向她:「可以了嗎?」
意思是可以的話,就好好躺在床上。
江月不肯鬆手。
張柳嶺把她的手從自己頸脖上掰下來,可誰知道江月又抱了上去,像纏人的小狗。
「江月。」他不會容許她這般的。
江月聲音都還帶著沙啞,委屈到不行:「你翻臉無情,我是因為你受傷的,你還這樣對我。」
他知道她得寸進尺,並且要挾著這點,他眼神漸深,怒氣在臉上:「那我讓你家裡人來照顧你,我給你賠禮道歉可以嗎?」
江月不應答。
張柳嶺再次將她手臂從脖子上拿了下來,一把摁住她的身子:「坐好。」
江月在被他摁在床上後,才沒動,她又開始委屈抱怨:「你這麼晚才來。」
「那我要什麼時候才算早?」他坐在床邊問她。
「七點。」
「不要無理取鬧。」張柳嶺語氣變重。
江月看著他:「那我要喝水。」
她適可而止。
張柳嶺真對她存了十二分耐心了,從昨天到今天,聽到她這句話,只能從床上起身,去給她倒水。
江月坐在那等著他端水過來。
張柳嶺在倒了一杯溫水後,到她身邊坐下,把水杯遞到她面前。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這才從他手上接過水杯,抱住杯子連續吞嚥的喝著。
張柳嶺坐在床邊等待著她把水喝完。
在江月喝完後,她把杯子遞給了他。
張柳嶺剛從她手上接過,坐在床上的人說:「我想上廁所。」
張柳嶺杯子都沒放下,側身朝她看了過來,那眼神在告誡著她,不要再這給他鬧。
江月理直氣壯的說:「我剛喝了這麼多水,是真的要上洗手間。」
他已經預感到她今天不會那麼容易解決的,他放下手上水杯,朝她走來:「我叫酒店的服務人員帶你去洗手間。」
她坐在那玩著身上的裙子的布料:「她們抱不動我,我昨天到今天都還沒上過洗手間,就是因為護工抱不動我。」
她想了想說:「除非你叫來個男的。」
「江月。」張柳嶺冷眼掃著她。
她坐在那不為所動。
張柳嶺只能走過去再次將她從床上抱起:「大的還是小的。」
江月趴在他脖子處,在他耳邊說:「要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