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後喊我的男人是陸警官。
我們檢了票後,並肩走往站臺。
“真巧!”他溫和地笑著。
“是啊,”我也微笑,“想不到我這隨意打一張票,毫無目的的旅遊,也能遇上熟人。”
“哈哈,想不到我和你是一樣的心境,這才是更巧,還是我們有緣啊?”他爽朗地笑了,隨即又覺得可能說過頭了,靦腆笑笑,“開個玩笑,別介意哦。”
“你說的挺對。”我不想氣氛變得尷尬,笑著說。
“哈哈。”他又笑了。
上車後,我們發現更巧的是,我們座位在一起!
坐下來,他看著我笑了笑說:“看來此行是老天安排我,來給你做護花使者。”
我朝他笑笑,他和我相視,滿臉陽光明媚。
“我停職了。”他坐正身子說。
“啊?”不用說,一定是林嬌娜對他的報復。
“沒事,剛好休個假呢。”他淡淡笑了笑。
“唉……”我還是替他難過。
“對了,我媽問你呢,說好的去我家吃飯。”他轉頭笑吟吟地說。
我低下頭,抱歉地說:“對不起,這兩天心情不大好。”
陸警官笑容斂了,輕嘆一聲說:“你們明明相愛……”
我頭轉向窗外,看著飛速流逝的風景,默然不語。
是明明相愛,但這愛的分量,終究抵不過他心裡另外一些追求吧。
“雋睿怎麼會屈服於家族呢?這不像他的行事風格。”陸警官像是對我說,又像在自言自語。
我只微微笑了笑,沒說什麼。
“不說了,我看看目的地的地圖。”他打住這個話題,拿起座位上的一本旅遊雜誌翻起來。
“我下一站想去哪裡呢?”他看了一會,微笑問。
我想了想,搖頭說:“還沒確定,到下車再說。”
“好。”
這一路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似乎專挑我想聽的說,聊的都是他和林雋睿的同學生活,而重點都不在他身上,而是林雋睿身上。
“我記得當年最好笑的事情,就是一個女生喜歡他,卻想盡辦法也追不上他,後來那女生不知道在哪弄了點藥,將他騙去酒店,想和他成就好事,沒想到這杯藥酒卻被雋睿灌給她喝了。“
我想著那畫面,忍不住笑了。
這腹黑君,人家女生不給他害慘了呀!
“那女生給他害得,在游泳池泡了一晚,才把藥性緩解,差不多是死去活來了。”陸警官說。
“他也不憐香惜玉。”我嗔了一句。
“這個他還真沒有,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就沒見他對哪個女孩憐香惜玉過。”
我聽著陸警官的話,想起他對我說的:“這輩子我只吻過周薇,睡過周薇,也只會吻周薇,睡周薇。”
心中陣陣酸澀,即便如此,又有什麼意義呢?
“其實你比我幸福。”陸警官看著黯然神傷的我,卻冒出一句。
我疑惑地看著他。
陸警官笑了笑,說道:“你刻骨地愛過,也擁有一個人刻骨地愛過你,而我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