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五,卦九,卦三,不對,重新來,是卦四……不對!不對!還是不對!天機紊亂!為什麼會天機紊亂!不應該啊!天要落天,晴空當劈,該有妖孽出?不對!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有人要逆天而行?!”
那個打扮時尚的少年,嘴裡不斷的碎碎念,手指不停的在掐算,臉上露出一種迷茫間雜瘋狂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發瘋犯病了呢!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內心的震驚!他雖然被自己師父弄到了青綿,可是他也早就算過,壓根就沒有算到青綿會有這樣的變化,這完全就超出了他掐算的答案範圍!
單是這樣的情況,就讓這位少年心驚膽戰不已!他又預感,這一次自己可能真的來對了!
而青綿市的一家賓館裡,一個老頭在裡面打坐,聽到這平地驚雷的時候,他眼睛倏然睜開,“怎麼回事?!”
周湄要是在這裡,就會發現這位赫然是自己師父的舊識“孟夫子”!
這樣的一幕不僅僅出現在這兩人身上,青綿此前就驚動了不少國內的玄門大家,雖然很多人未必會親自過來,但是派個把嫡傳弟子來的還真不少,這詭異的平地驚雷,早就讓這些人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
當然,真正能夠反應過來的還真沒幾個!
周湄可不管自己此刻的行為給外界帶來了多少的震驚,她現在全部心神都在面前這件事,賭上她的性命,她都不會讓秦震瀾出現危險。
“一矣,天地初開。”
周湄清冷的嗓音,在這一瞬間帶上了些許低沉和沙啞,配上那奇怪的吟哦調子,不由帶上了一種蒼茫的感覺。
秦震瀾握住那塊玉珏,對著周湄笑了笑。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看似沉默,但那只是時間給他的稜角披上的外衣。很多人都覺得秦震瀾在時間的磨礪中,漸漸磨平稜角,變得愈發沉穩和成熟,但是又有多少人還記得,當初黑衣黑褲,手中拎著傢伙,嘴裡叼著香菸,在那混雜鮮血和慘叫的地盤,橫穿一條街的男人呢?
只是隨著他的雙腳不便,漸漸有人忘記了罷了。
可秦震瀾的骨子裡,依舊是那樣性烈如火!
不然,他怎麼可能愛上週湄這樣一個投資巨大,卻遠看不見收益的女人呢?
周湄勾唇,神情裡帶著點冷漠。
“二矣,陰陽初分!”
第二聲雷立馬就當空落下!
陽光被烏雲遮住,那烏雲來的極快,像是被無形的大手隨手抓過來,覆蓋住了原先的太陽,讓青綿市裡的人,紛紛驚撥出聲,快走的快走,收衣服的收衣服,紛紛暗罵,老天爺翻臉可真夠快的!
周湄也忍不住暗罵一聲,艹蛋,變化的怎麼那麼劇烈!看來這一場賭博的風險遠遠比她想要的要高!
而只有少數的人,或猜到了某些可能,或順著某些線索,或基於某種直覺,有志一同的從各個方向,向著青綿山脈這片綿延悠長的山脈而來。
陶夭在趕過來的路上碰見了一個熟人。
“姬永年!你怎麼也在這裡?”
姬永年,叫的正是那個初來青綿的時尚少年人。
姬永年看到陶夭那張帶著桃花眼的臉的時候,也是目露驚訝:“陶夭?你居然也在!”
不過下一秒他就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你是有什麼奇遇嗎?我總覺得你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
如果要是在平常,陶夭一準就跟姬永年好好吹一吹自己遇到的好事了,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多少心情,青綿山脈的這個情況,讓他心中隱隱升起一個猜測,這個猜測使他不安!
等到姬永年和陶夭來到山脈入口的時候,不期然的遇見了蕭歸行!
蕭歸行對著陶夭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姬永年身上,瞳孔下意識的一縮!好強!他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而且周身的氣勢也讓他升起一種濃濃的忌憚!
“姬永年。”
“蕭歸行。”
兩個人互報師門,然後眼中紛紛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在這個末法時代裡,並不是真的可悲到看不見天才,看不見天驕,只不過是沒有了更好的外界條件而已,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天驕依舊會脫穎而出!
一如面前這三人!
別看蕭歸行和陶夭,在周湄面前好像被壓著鋒芒,但是在這玄門中,他們的名聲又豈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