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心中一緊,這些人有的見過周湄,但只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沒有見過周湄的。他們來這裡開會的次數很少,時間也很短,還是在二樓,當然是碰不上的。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三爺身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似乎還很得三爺的喜愛,其他更多的就沒有了。
至於那些見過周湄的,一想到周湄的那身本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她和三爺之間相處的樣子,都紛紛頭皮發麻,諱莫如深。
不過今天周湄的存在倒是因為這件事,而被挑到了明面上,至少這些人都知道了,傳聞是實,並且三爺好像還真的很在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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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在秦震瀾這邊開會的時候,秦家老二那邊也正好在和人商量。
“從老大那裡散出來的訊息,聽說老三在青綿那裡遇到了個女人,似乎很寶貝的樣子。我就是不明白了,秦震瀾那一殘廢,別人殘廢也就斷條腿,做個瘸子,或者沒條胳膊,他倒好,直接兩條腿都不能走了,這輩子就只能在輪椅上過了。怎麼還會有女人看上他?話說回來,他到底還行不行了?”
說著這話的秦家老二,絲毫不掩飾神情裡的陰狠,嘿嘿笑道。
“誰知道呢?三爺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過女人,我老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坐在秦家老二身邊的,是一個穿著花色襯衫的男人,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個花花公子,不過能夠和秦家老二坐在一起談話的,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角色。
秦家老二看了眼邊上的男人,撇撇嘴:“那現在有什麼打算?我是真懷疑這女人對老三的心思,就老三那殺人一樣的冰冷樣子,我可不相信有好人家出來的女兒會看上他。”
對於這一點,花襯衫頗為贊同的點頭:“我也這麼看,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別用用心的人放到秦震瀾身邊的,還是秦震瀾自己搞出來的煙霧彈,想要藉著她弄出來什麼大招來?”
他們可一點都不敢小看秦震瀾,秦震瀾這個男人,雙腿壞掉後,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剛剛有起色的秦家老三,恐怕馬上就會迎來流放海外的結局,畢竟秦家的爭鬥,從來都是臨海市的一大特色,就像是養蠱一樣,勝者生存。
可是誰能料到,那個曾經被他們認為是放逐的宴會,卻成就了秦震瀾這個男人呢?
從那以後,臨海再也沒有人敢小瞧這個註定從輪椅上起不來的男人。雙腿不頂用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有無數人準備會幫他把事情給辦好。
所以說,別看秦家的老大老二對秦震瀾總是一副瞧不起的樣子,其實心底早就深深的忌憚著了。
不然他們這些人,恐怕連個眼神都不會施捨在一個殘廢上面。
“就怕是老三自己給搞出來的,無緣無故弄個女人在身邊,他圖什麼?”秦家老二眯著眼,試圖從有限的訊息裡剝離出秦震瀾埋在後頭的陰謀詭計。他們家這位老三,看著好像冰冷無情,不懂人情世故,可他們這些人心裡清楚,秦震瀾肚子裡的彎彎繞繞一點都不少。
而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討論完全就偏離了正確的道路,將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給否決掉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在他們看來,秦震瀾怎麼也不像是會和一個女人正正經經談感情的人。
“秦震瀾這兩年雖然不在臨海,可是該他手裡把持的東西倒是一點都沒松!我想了那麼多辦法都沒撬動,他手下那幫人還真是些好狗!”花襯衫提起秦震瀾的語氣,倒是有幾分咬牙切齒,想來這恐怕撬牆角的過程裡,必然沒他說的那麼簡單,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太愉快的事情。
秦家老三哼了一聲:“誰不是呢!不過我看老三在青綿逗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足夠他將那裡佈置好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得換地方了。”
“嘖嘖,他恐怕是屬老鼠的,瞧這一個個洞穴,都給佈置的像模像樣。”花襯衫眯著眼睛,“當初我們沒能在把他弄到青監以後,就立馬把青綿的中轉渠道握在手裡,我就知道要糟。”
秦家老二冷笑一聲:“這一回說不定直接回臨海呢。我看老頭子那邊有點忍不住了。”
鳥兒離開自己的掌心太久,就會忘記家在哪裡,就會忘了曾經的主人,他可不相信老爺子能夠容忍這一點。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了笑,臨海這座城市,錯綜複雜,這裡的勢力盤根錯節,相較於京都那充斥著濃郁的官僚氣息的城市,臨海這裡,靈活,善變,臨近大海長的臨海人,不僅有著聰明的頭腦,還擅長應對各種風險。而秦家能夠在臨海這座城市裡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其囂張的資本。
秦家老二在心中默默地想到,秦震瀾,臨海這裡出去容易進來難,我倒是要看看,等你再回臨海以後,會不會覺得什麼都不合心意了呢?哼,你以為在外面風光就真的是風光了嗎?他一定會讓他明白,誰才是秦家真正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