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州是安鎮人,祖祖輩輩就在這鎮子上紮根,也算是個小有財富的人家,尤其是到了他這一代裡,也不知怎麼的,居然在恢復高考的那一年,居然就給考上了大學!
這在當時,尤其是安鎮這種小鎮子,那可是轟動一時的事情!
很多人都說吳承州家裡這是文曲星降世,這才出了他這樣一個讀書人!
吳承州對於這些外人的評價,素來都不怎麼放在心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雖然有點聰明,但是能夠考上大學完全是靠運氣,要不是當年自己報考的那個學校,有幾個名額沒收滿,他也不會正好就給招了進去。 ̄︶︺sんцつ
不過說起這件事,吳承州總是會忍不住去他們鎮上的長安道觀拜一拜。
“承州啊,這是又要上道觀去?”
一個老熟人正好從山上下來,看見吳承州的時候,笑著打招呼。
“是啊,今天正好得閒,你也知道的,我一空就喜歡去走走看看。”吳承州笑著回道。
本來這也就是日常的打招呼,卻不想今天這一位悄咪咪地對吳承州擠了擠眼睛,悄咪咪地道:“那你今天可得抓住點機會,小神仙,就是曾經給咱們這裡點過風水吉穴的那個老神仙的徒弟,今天居然出現在長安道觀裡!”
“什麼?真的?”吳承州面上不由帶上了幾分激動。
對方見到吳承州這樣子,也沒多想,畢竟安鎮的人多半都很信這些東西,加上吳承州也確實經常去上香,只當他和自己一樣的情緒。
“可不是,剛才小神仙還和人爭執了幾句,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毛賊,連小神仙的地盤都敢動……”
那人唸叨了幾句後,兩人這才分開。
卻不知道吳承州心中已經激動不已,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只覺得那裡彷彿有什麼在使他戰慄一般。
吳承州認識老神仙,但是卻比安鎮的人還要早上很多。
他還記得那一年,自己的父親在外頭救了一個年輕男人,那年輕男人長的可真俊,這輩子都沒有再見到過。男人穿著藏青色的衣服,眼神深邃的好似背後藏著浩瀚星空。
那男人摸了摸他的腦袋,只看了一眼,就對他的父親說:“這孩子福澤是有,就是差那麼臨門一腳,既然你救了我,那我也就將福澤留在你兒子身上吧。”於是他的胸前就多了一個護身符,水浸不溼,神秘異常。
而他參加高考那一年,也踩著運氣,終於進了大學,改變了一生的命運。
吳承州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樣的神仙一般的人物了,直到那一年,在安鎮上遇見了那位老神仙。
這樣想著,他心中隱隱有些顫抖,安鎮的人只知道老神仙本事很大,而他一直引而不發,只有他知道,這一位老神仙的本事該有多大!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改變人的一生!
每每想到這件事,吳承州對於那個神秘的、未知的世界,發自內心的升騰起一種敬畏。
老神仙說過,自己這一位徒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想著,吳承州默默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思,連忙往山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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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湄重新合上院門,看著自己這個院子的東西,神情陰翳了一瞬間,她總算是明白,前世為什麼她來的時候,發現這裡有不對勁的痕跡,看來是剛才的那對姐弟觸碰過。
前世的時候她忙於某些事情,未曾追究原因,想不到今生就把這件事陰差陽錯地阻止了。
周湄的唇角勾起一個涼薄的笑,讓邊上的趙興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陸佳佳卻是適應良好,看著周湄這模樣,心中忍不住笑了笑,對了,就是這模樣,不是在那個男人面前的溫柔小意,不是在外人面前的沉穩自持,最初見到周湄的時候,她便是這模樣的,神情總是似笑非笑,帶著點不羈,又帶著點不屑,喜怒不定,就像是神明無意間入了凡間,高高在上的俯視眾生喜怒,又帶著點不屑一顧。
陸佳佳以為是歲月磨平了周湄的稜角,讓這個曾經高傲的女子終究向現實臣服,現在想來,周湄到底是周湄,又有什麼能夠讓她妥協呢?那些所謂的牢獄之災,或許在周湄看來,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修煉罷了。
“佳佳,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周湄挑眉笑道,“你這樣的大美人,我可是容易心動的!”
陸佳佳睨了某人一眼,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別,你這樣的,我可消受不起。”
頓了頓,她補了一句:“如果你能改了自己到處惹事的毛病的話!”她可不想自己身邊整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要知道,她可只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