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李裴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老爺子。
“不是吧……這是開玩笑的……吧……!?”
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今天聽到的那番話,有兵禍,破財消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李裴川雖然家世不錯,但是他真的沒有玩槍的天賦,每次和發小們的玩鬧,最後總是會輸,這一回開的賭局,當然也是必輸無疑!
“臥槽!這真的是巧合吧!莫非那女的說的兵禍就是這個兵?她是有什麼小道訊息?不對!那她真的能算出來?也不可能啊!”李裴川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陷入了什麼怪圈一樣!
李裴川的堂哥聽的一臉懵逼,不知道這樣一個平常的邀約,怎麼就讓自己這堂弟抽風起來?
等到他聽完自己堂弟的解釋,頓時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宗剛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孫子,擺擺手,顯然是並沒有說話的慾望。
李裴川被老爺子這個樣子鬧的心裡亂哄哄的,又像是有個爪子在撓一樣,特別癢,心裡一直都在琢磨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倒是李宗剛往身後的坐墊一靠,閉目養神,心中卻是暗暗的想起了今天被那位周小姐勾起的一些往事。
他們周家的墓碑的確立在了京都,但是隻有家中的那些老傢伙才知道,周家的根基並不在京都,而是在青綿這塊土地上。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裡,他家中的六個哥哥都毅然參軍,抵抗侵略,最悲苦的日子裡,曾經在短短一個月裡,就收到了三封英勇犧牲的訃告……
這也是他當年有外放的機會,執意要來青綿的原因,這一片土地上浸染著他那麼多至親血脈的鮮血,在那個戰亂年代裡,甚至屍骨無存,他怎麼能夠不來這裡常駐呢?
——
話說另一頭,秦震瀾在聽到周湄的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握緊了輪椅的扶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周湄這樣的話,心中就是莫名的升起了一種緊張感。
他心中非常想要發笑,因為他覺得堂堂秦震瀾怎麼可能因為這樣的消失產生緊張呢?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情緒太久不波動,以至於自己都感覺錯了。連上次在高速上的奪命狙擊,他都沒有產生過緊張,怎麼可能因為周湄的幾句話,去見一個已經長埋地下的人,會感到緊張?
可是事實上,他還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才發問道,“就這樣去?”
周湄挑眉,“那你還想要怎麼去?”
秦震瀾擰眉,“什麼都沒有帶,我也沒有換身衣服……”
周湄握住秦震瀾的手緊了緊,臉上笑靨如花,“我帶了你,這就足夠了。”
在周湄堅定的眼神中,秦震瀾最終嘴唇動了動,“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