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聽著周湄這麼說,嚇的差點跳起來:“什麼?桃花味兒?你在開玩笑吧!”
他現在那可真是聞“桃”色變!好不容易擺脫了滿身桃花,他可不想又回到那種痛苦的日子裡去!
周湄挑眉:“這可說不準,我能斬了你桃花,也能給你重新種上去,誰讓你的地基打的這麼好,一看就是能活桃花的!主要還是看我的心情!”
陶夭那一瞬間臉都變綠了,媽呀,他好像上去了班車,這一定是他本世紀聽到的最可怕的笑話!
周湄卻是眯了眯眼,“你怎麼在這裡?”
“哈?你不知道我在這裡的原因?”陶夭一臉震驚:“我以為你是知道了,上來湊熱鬧的!”
周湄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湊你大爺的熱鬧!我是出門去辦事的,莫名其妙就捲了進來。”
“這樣啊,我說你怎麼剛才沒下殺手呢,還放著人跑了,我還以為你是準備後手呢。”陶夭略帶懊惱,握拳,拍了拍腦袋。
“那可未必。我用的可是離合訣中的術法,離合訣主殺,中了我剛才那印訣,神志不清,半個時辰內開始昏睡,三天內身體逐漸虛弱,如果沒人解咒,三天後直接死亡。”
周湄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解釋著自己這個陰狠的咒語,那語氣無端的讓陶夭胳膊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沒遇到喪心病狂的人,但是最可怕的還是這種清醒的狠辣的人。
“三清老祖,阿彌陀佛,還好我沒得罪你!”陶夭連忙慶幸地道。
周湄嗤笑了一聲:“得了,別裝模作樣了,三清和佛祖忙著打架呢,沒你這個不肖弟子。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陶夭臉上露出些許無奈:“反正事情很簡單,即使追殺與被追殺的事情咯。這一男兩女,用了點偏門術法,用煞氣衝撞了一家人,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正好和對方對上了,我師父說,平生磨管閒事,管了就趕盡殺絕。”
這也就是換了個性格不羈的周湄,要是換了其他人,聽到他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恐怕得嚇死,周湄倒是頗為欣賞:“所以當你發現被逃了,就一路追了過來?”
“是啊。”陶夭一臉無奈,在心中默默吐槽:誰知道半路會遇見你啊!嚇的他寒毛都豎起來!
要知道剛才那個人偷襲的物件其實是他,可是誰讓對方不長眼,居然看錯了偷襲的物件,居然找到了這個煞星的頭上,他當時隱匿在角落,忍不住為對方挽尊!
你說偷襲誰不好,偏偏要偷襲這個周湄!周湄這樣瘋狂的女人,別的不說,首先一條,武力值就爆表好嗎!
周湄眯著眼看了下偷襲者離開的方向,心中動了動,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說梅姑,你沒事怎麼上了這火車?是打算四海為家了嗎?”陶夭對著周湄笑問道。
玄門中不少人,因為世俗緣淺,身邊很少有家人,加上為了增加閱歷、提升感悟,就經常的會在外面浪蕩、雲遊。
居無定所,漂泊不定,聽上去是一件很有詩意,非常瀟灑的事情,但是隻有常年在外漂泊的人,才會明白其中的心酸,所以玄門中人就喜歡開玩笑的說,天下之大,四海都是家!
“安無家乎?縱橫四海,足至八荒,何處不可為家?”周湄笑了笑,在黑暗中對著陶夭笑了笑:“好久沒有聽見這句話了……我記得最初這麼跟我說的,是我師父。”
陶夭聞言,那小心肝顫了顫,他明明記得他師父跟他說,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是玄門中某位跺跺腳都能叫正一門的山頭顫三顫的大佬!
他一直都在想,這位大佬該是何等霸氣的人物!
他偷偷看了眼一眼周湄,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師父居然認識這樣的人物啊!
“不過,”周湄話鋒一轉,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種莫名的溫柔:“我現在到底也不比從前自由了。”
陶夭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瞎了,他現在特別後悔沒有聽蕭歸行的嘮叨,臥槽他大爺!這梅姑話裡的意思是他理解的意思嗎?到底是哪個男人這麼有氣魄?!就不怕吵架的時候被這女人踩在地上摩擦嗎?
如果秦震瀾知道陶夭的想法,大概會感到很詫異:怎麼會?他家的小兔子明明那麼溫柔、那麼可愛,毛茸茸的想要讓人摸摸腦袋!
周湄可不管陶夭腦子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只是淡淡地道:“小心一點,不要輕敵。”
陶夭的本事,雖然不說多麼高超,但是在華夏玄門的年輕人中,也算得上是一流的,能夠在陶夭手中溜走的,哪怕是一夥人,那也是相當有本事的了。
周湄可不希望陶夭在這件事上翻車,這以後可是要成為黑歷史的。
陶夭努努嘴:“當然。”他又不是傻的,之前已經吃過虧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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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湄悄無聲息的再次回到了自己待的那節車廂,車廂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周湄重新躺下假寐,留足了注意力給車廂裡的那些人。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陽漸漸升起,驅走了黑暗,重新迎來了光明。
車廂裡重新發出聲音,周湄睜開眼,起身,正好對上了從上鋪下來的文靜女孩袁媛。
袁媛對著周湄靦腆一笑,小聲道:“你也起這麼早呀?是不是睡的不太習慣?”
周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