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湄的話音一落,偌大的一片山脈都安靜了下來。
這自然不是因為被嚇到了,而是這三個人下意思的思考起周湄話裡的意思。
一個本事高超,神秘,不知道來歷的女子,突然出現在青綿市,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不僅僅是蕭歸行他們,魯同心中也對周湄的來歷也很懷疑,最大的可能就是某個不出世的門派,那種特別特別厲害又神秘的門派,收下的天賦極高的弟子,然後就被放出來歷練。
而周湄這一番話,無疑就是加重了他們對這個猜測的肯定。
如果說周湄正是這樣的出身,那麼在青綿山脈里長大,把這兒當做是家,恐怕也就說的通了。
要知道很多隱世的門派,都喜歡找這種地方待著,能夠磨礪弟子的心性,同時也能夠讓修煉環境更加適合。
可是即使得到了這個猜測,魯同依舊被周湄這話激起了怒火,誰讓周湄剛才放話的樣子那麼囂張,自己人還好,這要是碰上對上的,分分鐘都想弄死她啊!
他當即冷笑道:“是你家?老夫怎麼就沒看見你家的門呢?”
周湄面無表情,手中的劍再次平舉:“所以,不用廢話,打一場就行了!”
雖然魯同隔著陣法,可是他卻覺得周湄的那雙眼睛在直視他,就好像面前這些陣法,這個風水格局裡催生的陰煞之氣,都無法擋住她的目光!
“十二週天合魂續命陣!我倒是要看看,敢壞青綿山脈綿延無數的山脈生機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再讓老天給你二十年!”
丟下這句話,周湄仗著一雙能夠看透陰陽的眼睛,舉著自己的劍猛然揮出一劍。
周湄使劍的本事那是相當高的,哪怕是身在對方的陣法中,也壓根無法壓制她,就跟猛龍入江一樣,連帶著蕭歸行和殷鑑遠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一些。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這種專司風水的人的悲哀,因為他們這種,一般武力值都是偏低的,擅長的都是看風水或者與人鬥法,面對直接動手動腳,就會顯得比較弱。這也是兩個人明明實力都很強,為什麼剛才會手忙腳亂的原因。
不過很明顯,周湄就是其中的異類,風水玩的好,手上功夫同樣強,就這樣的天賦,也真的不是誰都能夠有的。
殷鑑遠忍不住搖頭感慨:“習武就是這點好啊,用拳頭說話,不像我們這種,只能被壓著打。”
“……”
在一邊的蕭歸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面無表情地想,他到底要不要將周湄在符篆一道上造詣高的可怕的本事告訴他殷叔?要知道周湄那手符篆的本事,就算是從此不再精進,都能夠就此吃一輩子的飯了!
這麼一想,蕭歸行覺得這人還真是不能比,一比,就氣死人啊!
就在他思考這個的時候,就見周湄突然將手中的劍往地方奮力一插,然後右手一揮,凌空揮灑,一道符篆就從無到有,閃爍著奕奕光彩。
蕭歸行想:哦,他可能不用說了,周湄自己已經展示出來了。
而一旁的殷鑑遠,突然覺得臉好痛,他剛才說出來的話能夠當沒說嘛!原來不靠武力值也能夠這麼玩兒啊!
轉頭看向蕭歸行,正好發現蕭歸行也在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從蕭歸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一臉嘲諷!瑪德!氣死他了,今天這事兒真是沒完!
而那邊的魯同也同樣被震驚了!
他一直以為周湄身手高超,是從小專門訓練的,誰能夠想到她轉眼就是一手符篆,還特麼居然是虛空畫符!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噴也不是,不噴也不是!
就這虛空畫符的本事,他魯同闖蕩了這麼多年都不曾碰上一個,聽說玄門中只有少數一些人,符篆造詣高的可怕,才會達到虛空畫符的境界,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隨便一碰,就給碰上了!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女子!
一個能夠將劍用到爐火純青境界的女子,居然還有時間習符,真這的不是什麼披著少女皮子的老妖怪嗎!
雖然魯同心中念頭閃過許多,但是他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周湄那張符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其上金光閃閃,似乎能夠感覺到灼熱,一看就是專門剋制陰煞之氣的!
他手中練揮數次,將身前防禦的陰煞之氣又增強了好幾層,同時不忘給周湄使陰招,只見一道道陰氣從周湄腳底升起!
周湄卻是不管不顧,直接愣是一張符扔了過去!
一張不夠,被擋了?那就兩張!
兩張不夠?那行,三張!
三張不夠?沒關係,還可以繼續!
……
作為一個只能旁觀而連插手資格都沒有的殷鑑遠,現在已經被驚的神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