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以清訕訕一笑,他這不是誇張了一下嘛,較真就不好玩了呀。
周湄似笑非笑地道:“不過我看你這喜鵲和貴人怕事遇不到了,破財倒是有些可能。”
鬱以清聞言,縮了縮脖子,“哎喲破財?!周大師你可別嚇我啊!我這可窮人當怕了,好不容易富起來了,誰讓我破財我跟誰急啊!”
他是知道周湄本事的,而且還是深信不疑中帶著幾分敬畏的那種,這乍一聽可真是把他給嚇壞了。
周湄卻是笑著搖搖頭,不再言語,直把鬱以清看的心肝肺都直撓啊!這說一半藏一半的,果然是大師的風格。
“走吧,散散步?”周湄抬了抬下巴,對著面前的路示意。
別說是現在手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了,就算是有再大的生意要談,也沒有和周大師打好關係來的重要啊!這可不是什麼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是實打實的有本事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周湄見到這鬱以清頂著一身儒雅氣質,偏要來幹些阿諛奉承的事情,忍不住頭痛地扶了扶額頭:“鬱以清,鬱先生,鬱大老闆,你信不信我現在一腳把你踢到湖裡去?!”
鬱以清無奈的聳聳肩,“好嘛好嘛,高人的脾氣果然如此,真是難以討好!”
說著,也恢復了他一貫的姿態。
周湄這才哼笑了一聲:“可不是,高人殺人那可是不問緣由,只問心情。”
鬱以清默默的抖了抖身子,不自覺的離周湄遠了那麼一丟丟,瑪德,這要是別人說的,他頂多以為是在開玩笑,可是這換在周湄身上,真特麼的讓他有種為自己小命擔憂的感覺!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就傳來一些驚呼聲,周湄和鬱以清對視了一眼,紛紛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看樣子是有人突然暈倒在路上的緣故。
這時候的人還遠遠沒有那麼冷漠,一來還沒有那麼多“碰瓷”的事件,二來媒體傳播影響力也遠遠不到後世那種人盡皆知的程度。
周湄走上前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小夥子將人扶著坐起來,其中有個大媽看了眼女子通紅的臉,心疼道:“快快快,老頭子咱家裡還有藿香正氣水沒?我瞧這閨女可能是中暑了!”
他老頭子應了聲,正要回家去拿,就見旁邊已經有人從包裡掏出了藿香正氣水:“我這兒有,快拿去!”
周湄走進身,見此,提高了聲音道:“麻煩大家都讓一讓,將人搬到樹蔭的地方去,不能這麼曬著人!”
“要不要喊救護車?”一邊扶著女子的小夥子問道。
周湄上前蹲下身來,相了眼她的面,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探了探她的脈象,搖頭:“不用喊,卻是是輕微中暑了,加上休息不好才這樣,樹蔭底下坐一會兒就沒事。”
小夥子和大媽見周湄這專業的架勢,再看周湄和鬱以清兩個人的氣質出眾,一看就不像是一般人,當下點點頭:“哎,好的!”
這個暈倒的女子,看樣子三十多歲的模樣,穿著打扮也俱是不俗,被人喂下藿香正氣水,又歇息了一會兒後,確實如周湄所說的那樣,很快就醒過來了,大媽和小夥子這才放鬆了下來。
錢慧芬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了面前含笑的女子,似乎有種熟悉感,看見她的鳳眸的時候,心中靈感一閃:“周大師?!”
周湄點點頭:“夫人,好巧。”
沒錯,這人正是當初周湄帶著秦震瀾遊湖心島時候遇到的那個女子,她替周湄說了幾句話,周湄當時還給她批了幾句命。
錢慧芬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略帶虛弱地笑笑:“這一回倒是讓周大師見笑了。”
周湄卻是淡笑搖頭:“不,這大概也算是命的一種方式,不然怎麼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就讓我給遇到了呢?不過夫人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為好,莫讓心疼你的人傷了心。”
錢慧芬還待開口,就見周湄已經起身,對著大媽和小夥子笑道:“不怕兩位笑話,我有長輩是學相術的,我也跟著學了點。我見兩位都是良善之輩,今天送兩位幾句話如何?”
大媽見此,倒是樂呵呵地點頭了,一邊的小夥子猶豫了一下,也是點頭了,反正人家只是說送句話,姑且聽著就是了。
周湄笑道:“大媽一看就是兒女雙全、福祿亨泰的人家,不過我倒是想和大媽說一句,月滿則虧,善心是好的,但也得分人。”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小夥子身上:“遇事不要衝動,多思考一下後果。”隨後她又搖了搖頭,“不過我看你的天庭本就帶著坎坷,三十歲之前倒是也難以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