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某些小性格了,不過隨著他年紀越長越深沉罷了,就算是她也見的比較少了,而這一世的秦震瀾很明顯情緒還比較外露。
她走上前去,笑道,“好了,回頭我幫你買,親自買,子彈庫,黑色的,行嗎?”
秦震瀾回頭看了她一眼,強調道,“要加大碼的。”
這才心滿意足的拿著衣服去洗澡。
留在房間裡的周湄抿了抿唇,低低地笑出聲來,笑著笑著,眼淚就突然掉了下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瘦削的雙肩一顫一顫的,這個曾經比世間任何一個男兒還要像男兒的女人,曾經頂天立地不懼風雨的一代玄門宗師,有那麼一剎那,肩膀瘦削薄弱的好像如薄紙一般。
等到秦震瀾再出來的時候,周湄的神色已經和平日無異,笑著上前給秦震瀾擦頭,然後她挑了一件秦震瀾的白襯衣當睡衣,也進去洗了個澡。
等到兩人同床共枕的時候,秦震瀾在黑暗裡睜著眼,思考著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步步蠶食他的警戒線的,只是沒想多久,就被枕邊的幽香吸引,沉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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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歸行一大早就在白楊小區晃悠,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病吧,不然怎麼會因為昨天那個神秘的梅姑的一句話,就想出了在門口堵人這個主意呢?
這要是換了玄門的其他人,敢不留聯絡方式就約他辦事,他一定揮一揮衣袖就將人給拋在腦後,可誰讓他碰上了比他還要大牌的女人呢!
在白楊小區門口四個壯碩的保鏢的目光洗禮下,蕭歸行不是很有形象的蹲在小區門口的花壇邊上,心中琢磨著那個梅姑的身份。
他昨天回去後都沒怎麼睡,就在思考這梅姑可能是哪一門派裡出來的人,年輕,修為高深,眼力卓絕,還是個女人,他想來想去沒想明白她的身份。
至於為什麼不是算來算去?別問他為什麼,他昨天碎裂的百年龜殼會叫你做人。
玄門中人,修為越高,越難以被卜算出來,這些人大多能夠藉助一些東西遮蔽天機,這也是為了自家生命安全。
雖然他很肉疼那個百年龜殼碎了,不過他還是很慶幸自己的謹慎,沒有自己直接上手推算,不然反噬的就是他這個大活人了!
周湄走出小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蹲在花壇邊上無所事事的蕭歸行。
“同人卦,《易經爻辭》中說同人於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貞。艮為門闕,故為同人於門。初九之卦象,是為遁卦。我看你眉如遠山似聞風嘯,恐有背井離鄉去做事的打算,如果這一卦算的是要做的事情,還是暫且放棄吧。”
周湄覷了一眼他手邊擺著的卦象說道。
蕭歸行抬頭,震驚道,“你懂算卦和麵相?”
周湄隨意的擺了擺手,“一般般吧,我師父說我還沒學到家呢,反正還沒我師父厲害。”
“哦,那就好。”蕭歸行鬆了口氣,昨天周湄展現的修為已經那樣驚人,他就覺得周湄肯定是玄門中只管隱世修行的那一種,不然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如果他知道周湄的老師是誰的話,就會發現周湄的說法非常可怕,周湄的老師的算卦相面的本事,別的不說,整個玄學界那都是排的上號的,這樣的標準是能夠隨便拿出來說的嗎!
“對了,你昨天晚上說找我有事要做,你沒給我聯絡方式。”蕭歸行撇去了剛才的事情,心中卻是打消了和自己朋友一起出國的念頭。
周湄笑了笑,“所以你就一大早等在這兒?那我要是今天一天都不出門呢?”
蕭歸行聳了聳肩,“我出門的時候給自己算了一卦,貞吉。所以我覺得一定會碰上你的。”
周湄聞言一笑,好多年沒有人算卦來堵她了,“既然來了,那就走吧,正好一起去店裡買點東西,我好久不做法事了,手頭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用的東西。”
蕭歸行點頭,用腳將地上的卦象搗亂,這才跟著周湄離開,“你給我說說是什麼情況唄。”
“行。”周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