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俞曉蔓更是覺得自己腰桿子都硬了很多。
那可是李家小少爺啊!整個李家都捧在手心裡的人!平常那些趾高氣昂的少爺公子,她連見一面都沒資格的人,在李裴川面前都得小心的陪著好,都得對她好聲好氣的叫一聲“嫂子”,這如何讓她不覺得飄飄然?
俞曉蔓聽自己的小姐們說,李二少現在已經是非她不可,而李家人都疼李裴川,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夠進李家的大門了!
有些話聽的多了,大概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一邊想事情一邊走路,在經過拐角的時候,俞曉蔓只覺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人,因為穿著高跟鞋,站立不穩,她直接撞到了牆上。
周湄走進酒店,跟服務員報了預約好的包廂,走到拐角的時候只覺得有人悶頭撞了過來,反應靈敏的手臂一抬,直接將人頂了開。
“不好意思。”
周湄對著那人歉意地道。
“嘶!好痛啊!你走路不張眼睛嗎?你不知道看人的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撞壞了我怎麼辦?”周湄的道歉才出口,就見對面的那個女子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憤恨不平的樣子,很是囂張的罵道。
周湄單手插在口袋裡,但笑不語。別看她在秦震瀾面前是個再軟和不過的人,好像秦震瀾再怎麼樣她都不會生氣,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個好人,尤其是這種被人囂張的指著鼻子罵的時候。
她不和她爭辯,是因為對面的女人完全不夠資格,但是要她再次道歉,那恐怕這女人也沒有那個福分了。
“喂!你這人什麼態度啊!”
俞曉蔓罵了幾句,見對面的那個女人並不說話,神情平和中帶著幾分輕視的樣子,頓時就讓她格外的不爽快!自從跟李裴川談戀愛以後,她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過這樣的輕視了!
“去!把你們酒店的經理喊過來!我倒是要問問,這就是樂鑫酒店號稱五星級酒店的素質嗎?這樣的女人都放進來!我看你們酒店的服務也不過如此!”
俞曉蔓對著自己身邊的服務員,頤指氣使地道。
她身邊的服務員頓時覺得很是為難,偷偷的看了眼周湄,又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俞曉蔓,心中有些替周湄倒黴,從本心裡來講,她並不想去喊經理,進而將事情擴大。
而周湄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她跟著秦震瀾那會兒,別說是這樣一個女人叫囂了幾句話,就是對面坐著同樣赫赫有名的道上大哥,個個腰間別著傢伙,她也從來沒怕過什麼,更何況只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女人?
周湄的唇角勾起,淡淡地道,“這位小姐,我看你鼻生單痣,顯然是個命途多舛之人,眉骨突出,本該中年發跡,奈何你眼睛渾濁,色目不清,博識多能,精通事故,又奈何十藝不成,窮困潦倒。恕我直言,就你這樣的面相,本該多行善事方能尋找緩解之機,而不是現在這樣仗勢欺人。”
別說是俞曉蔓了,就是場中的另外兩位服務員,都一臉詫異的看著周湄,顯然並沒有想到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子張口就是這麼玄乎的東西,聽上去就像是在騙人的。
而俞曉蔓的臉色更是變的十分難看,她並不知道周湄相面的本事,很顯然是將周湄剛才的話當成嘲諷她的意思。
當下就是冷笑一聲,“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就讓人將你拖出去!”
周湄尚沒有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喝斥,“我看誰敢!”
周湄轉頭一看,發現正是李振元,身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不由笑著點點頭,“李大少。”
李振元看向周湄,點頭笑道,“周小姐,我家老爺子已經在樓上恭候多時了,剛才也是燕大師說您要過來了,老爺子特意遣了我下來接您。”
李振元此刻對待周湄的觀感是十分複雜的,但是那複雜中肯定夾雜著隱隱的一股敬畏。
他比很多人都清楚這位年紀不大卻本事不小的周大師的能力,尤其是在醫院裡發生的那件事之後。
那天包子睿張口手的時候,揮出的飛灰,讓他心頭再一次衡量起周湄的本事,因為他很清楚他親手將那張符紙送到了包子睿的手中,然後符紙變成了灰的同時,包凌醒了過來。
要說這裡頭沒有什麼聯絡,那是打死他都不相信的。
而他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子後,老爺子又請教了燕大師。
燕大師聽到這件事後,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極為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能夠讓一向都四平八穩的燕大師屢屢破功的,好像總是和周湄有關。
他永遠要忘不了燕大師當時的神情,那是夾雜著震驚、狂喜,還有幾分遺憾的神情,燕大師只道了一句“吾輩天驕!天不斷我華夏傳承!奈何生不逢時!為之奈何、奈何!”
那一刻,李振元就知道,周湄這個女人絕不會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