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中人所說的天地元氣,雖然在現代科學中無法解釋,但是確實能夠透過元氣改變周身的磁場,磁場一變,監控也就失去了意義。
回到自己的房子,大門上的鎖已經重新裝了上去,好在衛七拆鎖的時候只是將鎖整體撬了,所以不用換新鎖,不然大概又要讓他愁的不行。
開門,換鞋,進屋,開燈,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好像一直都沒有人在。就像是周湄出事的那些日子,永遠空關著。
周湄抿唇,搖頭一笑,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她的目光落在了沙發上,與一雙眼眸對了個正著。那雙眼眸並不是純正的黑色,黑中帶藍,在燈光下更顯幽深。而眸子的主人現在正定定的看著她,臉上面無表情,可週湄分明覺得他臉上分明寫滿了控訴。
“……你怎麼還在這裡?”周湄避開了秦震瀾的眼睛,這個男人總有本事讓她輕易心軟。
“我不在這裡在哪裡?”秦震瀾一眨不眨的盯著周湄,就像是一頭兇虎在環伺自己的獵物,考慮著到底應該從哪裡下嘴才比較美味。
若是換了其他的女人,被秦震瀾這麼盯著,大概已經渾身不舒服,可偏偏碰上的是周湄。
周湄前世早就習慣了和秦震瀾這樣的相處,他什麼兇悍的樣子沒有見過?就算是秦震瀾那次當著她的面擊斃了一個叛徒,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周湄也能夠神色自然的交流。
玄門中的某些同道,曾經戲稱周湄這是以身伺虎。這秦震瀾在很多人眼中,分明就是一頭兇猛無比、野性難馴的斑斕猛虎,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將人一口咬死,可偏偏周湄夜夜摟著這頭斑斕猛虎入睡,絲毫不設防!
是以周湄完全沒有將秦震瀾的這種眼神放在心上,淡淡地道,“當然是被我掃地出門!我管你是睡大街還是睡天橋!”
秦震瀾心想:就是這樣的周湄,每每都忍不住心動。
他見慣了旁人對他畏懼甚深,難得碰上週湄這樣待他如平常的人,怎麼能夠忍得住不多加關注?這關注多了,就發現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有吸引力。更何況,她還對他如此溫柔真摯。
聽到周湄說的薄情話,他擰眉,“你捨不得!”
周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餓了,你走以後我就沒吃過一口熱乎的東西。”秦震瀾又道。
周湄看見男人手裡抱著個果盤,已經吃了大半,這本來是她昨天特別幫他做好的,結果早上沒吃,沒想到就成了他的宵夜。周湄頓時別提有多心疼了,尤其是還對上那雙眸子。
這些天她將秦震瀾餵養的別提多好了,頓頓都是最好的、他喜歡的東西,現在怎麼忍心這男人就吃這麼一點水果?
當下就走上去,將他手中的果盤拿走,“別吃了!我給你重新做點吃的!”
秦震瀾望著周湄走進廚房的背影,心中一時間滋味難言,周湄突然轉過身來,“別以為你用苦肉計就有效!我們現在還在冷戰中,我還沒消氣。”
秦震瀾沉默,好吧,這樣的周湄好難順毛……
第二天周湄離開的時候,秦震瀾已經醒了,聽著開門關門的聲音,他突然覺得有幾分酸澀,這大概是周湄第一次出門既沒有告訴他,也沒有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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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朗朗,和風碩碩。
今天的確如周湄所說的那樣,是個好天氣,事宜出行,尤其是適宜他們這樣要走山路的。
沒錯,李家的祖墳在山上。雖然李宗剛老爺子那一代,兄弟姊妹多浴血奮戰,屍骨難尋,但是李家往上的那些老人卻都葬在祖墳地裡。
“哥,這山路可真不好走,幸虧今天天氣不算特別炎熱,不然可得累死。”李裴川一面走路,一面跟自己身邊的堂哥說道。
李振元看了眼自己的堂弟,笑道,“讓你別來湊熱鬧,你偏不聽,別喊累。”他和李裴川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感情一向很好。
李裴川笑道,“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他努努嘴,湊到李振元身邊,小聲的問道,“哥,你說這人昨天說今天事宜出行,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李振元看了眼他,心道:這性子果然還真是小孩子。
不待李振元回答,李裴川就小聲嘀咕,“應該是假的吧,哪有算的那麼準的,肯定是看天氣預報的。”
而走在前頭的周湄,此刻也正在和燕青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