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鑑於小時候曾經受到的影響,他始終都是半信半疑。
“說來也要多謝你,要不是你的那一席話……”
周湄揮手打斷了他,搖頭,“有些東西,明白就好,不用宣之於口,說出來了上天就會知道,這樣就要結下因果,因果多了,便亂了心。”邊說邊指了指上面。
鬱以清笑著轉移話題,“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鬱以清,住在四單元十一號樓。”
他大學畢業後出來討生活,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曾曲意奉承討好,或者是摸索對方的喜好,眼光還是相當精準的,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身上總有種挺不一樣的東西,和這個年紀很多年輕男女都不一樣。
“我叫周湄,我住在七單元十七棟。”周湄微笑。
“你這是要去哪裡?”鬱以清注意到周湄手上拿著一個盒子。
周湄揚了揚手上的東西,指了指面前的一家古玩鋪子,“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出了點事情,手上現在一點錢都沒有了,正好家中長輩曾經給我留下過一些東西,我琢磨著就去店裡賣了換了點錢用。”
雖然說這不好意思,不過她臉上坦坦蕩蕩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
鬱以清一笑而過,便沒有追問她其他的事情,諸如她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問家中長輩拿錢等等。
鬱以清離開的時候,周湄的眸光閃了閃,不過並沒有說話,很快就轉身走入古玩鋪子,將師父留給她的東西賣了個好價錢,一塊上佳的硯臺,十八萬。
然後她就轉身回去了,順便拐道去了一趟青綿本市一家有名的館子,打包了秦震瀾喜歡吃的幾個菜回家。
周湄推開家門的時候,看見秦震瀾安安分分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電視自然是財經頻道。
秦震瀾在看著周湄回來後,緊縮的眉頭也漸漸的鬆了下來,“周湄,我渴了。”
“你先等會兒,我去燒水。”
“怎麼連水都沒有。”他擰眉。
“還不是為了照顧你這個大爺,隔夜的熱水你要喝?”周湄笑罵了一句,“我告訴你秦震瀾,要不是看在你都上了我的床,是我的人了,你以為我會伺候你?”
秦震瀾道,“這不是除了睡一張床以外什麼都沒幹嗎。”
周湄雖然嘴上這麼說著秦震瀾,手上的活計卻是一點都沒停,燒水,洗水果,又去浴室裡拿了條毛巾給秦震瀾擦手,“中飯等會吃,先吃點水果墊飢。”
她可是知道這個男人某些方面精苛的要求,雖然他的童年和少年過的未必幸福,哪怕後來提起手中的槍一往無前,踏著某條不歸路一去不復返,經歷過無數的困苦,可他骨子裡那種貴族做派卻是從小就刻在骨子裡的。
秦震瀾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周湄的身影,他總覺得,屋子裡現在更加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