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瀾去洗澡了,周湄也去自己房間衝了個澡。她倒是不怎麼擔心秦震瀾洗澡問題,這個男人向來要面子,以前沒有他的時候肯定也是自己洗。
不過洗好澡裹著條浴巾出來的周湄陷入了猶豫的境地,到底是直接裹著這樣的浴巾出去呢,還是換身睡裙?
最後周湄還是換了睡裙出去,她心底有些遺憾,等手頭資金寬裕了,她就去買性感撩人的,撩死那個裝嚴肅的男人。
周湄想著一些事情,坐在客廳的長椅上,不由的就有些乏了。
她不是神,只是一個很會算卦的普通人,真當秦震瀾的精準位置是那麼好測算的嗎?她一夜匆忙間連連卜了數卦,而且又兼秦震瀾和她之間息息相關,想要算出東西難之又難,耗費的精力不是一點兩點。
而她今天這樣的算卦本事,要是放在外界,那也絕對是一個相當令人震驚的本事。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如周湄一樣測算親近之人的。
現在精神放鬆下來,她的疲憊上湧,自然就容易睏乏。
秦震瀾推著輪椅出來,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想著怎麼應對接下來的調戲,可是入眼就是這個女人在睡覺的樣子。她睡覺的時候很溫順,沒了那些張揚,也沒有了那種若有若無的憂傷,看上去格外的寧靜。
“咕咚——”
秦震瀾感覺輪椅撞在了地上的東西上,他低頭一看,正是剛才被女人三三兩兩從他身上拆下來的那些傢伙。本來這些東西都是秦震瀾用來保命的,總是小心的擦拭保養,或者仔細的放好,大概就從來都沒有這樣隨意亂扔過。
尤其是那兩把槍,一明一暗,除了洗澡睡覺外不離身。
“秦震瀾,你洗好了?”周湄也被聲音驚醒。
她從長椅上起身,“餓了?我今天沒有準備什麼東西,只有速凍的水餃,我去給你下一碗吃。”
心中卻是在琢磨著,明天必須去弄點錢,不然她連秦震瀾都要養不起了,早知道會那麼早遇到秦震瀾這個男人,她說什麼都得讓自己口袋鼓起來,至少要有足夠的錢包養這個男人。她的男人習慣了往日的那種精緻的生活,她可捨不得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
深夜,秦震瀾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睛,感受到薄毯子上不同往日的味道,意外的並沒有感覺太多的不是。他記得這是周湄從她床上搬過來的,上面沾染的都是她的幽香。
這樣的念頭衝擊著秦震瀾理智的頭腦,他突然想起周湄臨睡前邀請他和她一起睡的時候的表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真的叫人吃不消。她的容貌很美,可是就秦震瀾在青監裡觀察,很少有人將目光投在周湄的身上,因為周湄真的很少對人笑,她不笑的時候,並不是很好親近。
可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呢?不僅愛笑,而且還喜歡用那雙鳳眼勾著他笑,哦對了,她還會在他面前哭,哭的他心都軟了。
無聲地掀開毯子,無聲地用手臂支撐起身體挪到輪椅上,又無聲地推著輪椅離開屋子。
秦震瀾知道,他應該離開這裡,就像是從未來過這裡一樣。
飛鳥和魚的故事他聽過,他覺得他和周湄,就該是這飛鳥和魚,本來就不該在一起。